“那你就等十四年再多一个小时吧。”
顾煜将偏了偏,故意要引严律再说一遍那句话。
背不来语文,默写错英语时,顾煜也会可怜巴巴地看向他,问他为什么语文和英语都要为难他这个三岁的孩?
顾煜几乎是用尽全力气在忍着笑。
严律三蜡烛,在糕上,又了顾煜有些凌乱的发。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只有三岁吗?”
这样她就可以拿着这个录音嘲笑严律一辈了。
“…全都知。”
煜的胆,他玩着严律耳边的一缕发,懒洋洋地说。
顾煜每次写不来理题时,就抱着理课本,向后躺在转椅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严律起关上包厢的灯,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搂着自家崽的腰。
顾煜笑起来,他反过来啄了严律的耳垂,喃喃说。“我也你……”
“我你。”
或许是有严律的告白作为底气,顾煜的语气与一个小时前截然不同。
仅此,就足够了。
顾煜直接挑走了画有心的那块糕。
自言自语地说请理放过他这个三岁的孩吧。
顾煜知严律切东西必须要切的匀称等分的迫症又犯了,便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左右比量了大半天,才慢慢地落刀去。
“崽,你好像还没有说那句话?”
他拿起叉正要吃的时候,严律有些不自然地说,“崽,吃慢,小
在黄烛焰的照映,顾煜合上,双掌合十,虔诚地许心愿。
随着烛光噗哧一熄灭,严律在心中暗数着节拍,努力地给顾煜唱起了简单的生日歌。
唱着唱着,一曲简单的生日歌就被严律唱跑了调,调七零八落的,就是没有一个踩到正确的上。
“不吃糕,想吃你。”
然后他睁开睛,深呼好准备,然后一气灭三蜡烛。
他知严律五音不全,唱歌必然会走调,一就是灾难。
“嗯,哪句话?”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希望家人能健康,也希望自己能和严律一生一世。
顾煜蹭了蹭严律的脖颈,他转过,发现糕上只有三蜡烛,奇怪地问。
顾煜也就是嘴上大胆,一到/床/上/就蜷成只煮熟的虾,严律只打算记这句话,等明年再力行地好好教训自家的傻崽。
唱到后面,严律自己也放弃了,调越来越快,用几秒就拉过了三分之一的曲,直接快到了切糕的环节。
顾三岁别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正视自己生日糕上只有三蜡烛的事实。
他假装力极重实则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严律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他盯着燃起的三蜡烛,“我要许愿了,阿律,关灯。”
“我知……”
然后他接着说,“…很多年了。”
他握着顾煜的手,将糕准地切为八块。
“怎么只有三蜡烛?”
尹安曾经和他说,要是哪天严律给他唱歌了,他一定要录来,然后发给她。
所以严律自小学第一次大合唱后就再也不唱歌了,别人递话筒给他,他也是面无表地推回去,冷漠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