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条，严律还没到屋中时，他就已经在担心地问，“崽，你在家吗？好些了吗？”

顾煜一时无言，许久后，他才轻声问。

顾平山，暗中长舒一气，“虽然我不支持早恋，但也知顺其自然的理，只要你们不影响成绩，也不要伤害自己的事，我便假装三年后才知你们在一起的事。”

煜没想到居然会和顾平山谈到这个话题，他别过脸去，不安地猜测着他爸对这件事的态度。

顾煜沉默了半晌，手攥紧了又松开，终是承认，“是。”

顾平山的语气平静，像是早就料到了问题的答案，“那严律也喜你吗？”

“什么后代不后代的，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也不需要什么继承人，你要是不想接手公司的话，我就将手的份卖掉，帮你找个基金公司打理，你只要不随便烧钱，一辈衣无忧肯定是没问题的了。”

他自嘲地笑笑，“我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他是年级第一，又长得很帅气，所以印象深的，但那时候我倒没想到自家儿会喜他。”

“在开学时的那通电话里，可能我的语气比较唐突和冒昧，非常抱歉。”

“爸，你早就知我喜严律了吧？”

“爸，留来一起吃晚饭吧

一向严肃的顾平山对严律温和地笑了笑，“严律你好，多谢你帮我照顾顾煜。”

严律摇摇，他认真地谢，“不，是我应该谢谢您帮我还清了我家的赌债和我妈的医疗费。”

顾平山看得很开，“等我退休后，你俩也没有孩要我带，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周游世界，自己想的事，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顾平山拎起沙发上的公文包，准备赶回公司继续加班，他听到这句话，失笑。

“你不应该谢谢我，而是应当谢谢小煜。”

顾平山有些惊讶，“小煜啊，你已经想这么远了吗？人生还很长，谁也不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不过等你们俩成年后正式在一起时，我肯定是祝福你们的。”

看到顾平山没呆多久就又准备回公司，顾煜不免有些失望，他低声挽留。

顾煜结动了一，他刚想对顾平山说声谢谢时，严律便回来了。

“爸，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顾平山疲倦地叹了气，“小煜啊，爸爸已经失去了小泽，只剩你了，爸爸只希望你一生幸福快乐，不会迫你去什么的。”

严律知中年男人肯定听到了自己对顾煜的称呼，不免得有些拘束，“顾叔叔好。”

顾平山听到‘崽’这个称呼，不动声地挑挑眉，拿起桌上的茶，悠悠地喝了一。

深呼一气，顾煜艰难地问，“爸，如果我以后跟严律在一起了，一辈也没有后代，你…会阻止我们吗？”

在对家长坦白的紧张时刻，顾煜的脸居然悄悄地红了，“…喜。”

顾平山毫不避讳地，“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钱包里的照片，那是严律初中时候的照片吧。”

严律推开门后才讶异地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顾煜不自然地挠挠，“…阿律，这是我爸。”

顾泽的死是顾平山心中无法结疤的痛，始终汩汩地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