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肯伸了?不执着于把自己闷死在被窝里了?”
顾煜耳朵烧了起来,大佬的气场也不复存在,“…幼稚!你要坐在椅上给我讲吗?”
严律语气慵懒,还带着嘶哑,他似是在和顾煜打着商量,语气却又不容拒绝。
他这一笑无赖至极,全然没有平日的半分冷味。
顾煜乖乖爬上床,却又将被拉过,想要遮掩自己红得像煮熟虾般的脸颊。
顾煜的脸腾地一烧起来,语无次,“你靠这么近什么!孤男寡男的,共一室,成何统!”
撑着大佬的气场问,“…喂,你…你怎么陪我一起失眠?”
严律直起,暂时没有理炸的顾煜大佬。
好一会儿,他才失望地慢慢伸来。
本以为严律已经走时,他忽然听到旁传来一声叹息。
“那要不…顾公你施舍我半张床?”
顾煜听着拖鞋摩着实木地面的声音,又受到慢慢迫近的炙气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严律又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愈发有侵略。
他缓缓地弯,贴近顾煜的面庞,话语中满是笑意,他轻声说。
顾煜不说话,还是将自己埋在被里,缩在床沿一侧。
在这静谧的夜里,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急促的扑通动声。
顾煜还是不吭声,缩在被窝里。
顾煜斗胆扯了扯被,要宣誓被的主权。
严律停住了脚步,居临地俯视着顾煜。
大脑已经不是死机,而是直接格式化了,再次重启也还是空的一片。
他转看向严律,眸倏然亮起来,“…你不是走了吗?”
顾煜:“……”
…然而他的心得比失眠时更快了。
严律懒洋洋地提醒,“你再不来,我就去了。”
顾煜震惊得答不上话来,他像是失去了呼这项技能,好半天都想不起来要缓上一气,差把自己活活闷死。
这话顾煜说得万分违心。
顾煜一步步地慢慢后退着,不注意时已经退到了床边。
紧张地装死。
严律果真不是来治疗他的失眠的,而是来陪他一夜失眠到天亮的。
严律轻笑一声,“你该不会是要把整张床都送给我了吧?快过来。”
“睡觉。”
顾煜躺在床沿边,是不敢逾越到严律那一边,像床中间画了三八线般。
即便他边躺着的是他暗恋了五六年的人。
严律靠着床,懒洋洋地说,“我的三魂六
除了呼,他似乎连中文都不会说了,只能讲乱码一般的不知名语言来。
看到顾煜的智商终于上线,严律挑眉,“给你讲睡前故事,哄你睡觉,如何?”
但正是因为在乎得快要发狂,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他的脚被床沿绊住,失重地往后一跌,直接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严律深深地凝视着他,忽然勾唇一笑。
顾煜觉到旁的严律似乎掀开了被,穿上拖鞋走了去,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好,我走了。”
“傻崽,你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嗯?”
他绕到床的另一侧,十分自然地躺,拉上被,又拍了拍床,对瞪着他的顾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