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顾煜听见严律直白地承认,“对,我就是。”
其实严律觉得走神的人不是顾煜,而是自己。
回到班级以后,严律并没有问顾煜关于肖扬的事。
严律打断了他的话,“怎么,严这个姓氏会因为我没有后代,便就此消失了吗?还是说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所以非得生个儿?”
肖扬不自然地‘嗬嗬’笑了数声,“严同学,你在开玩笑吧?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没有后代……”
而顾煜的表很是奇怪,一会儿沉郁,一会儿又忽然笑起来,面上阴霾骤散。
像与现实世界隔离了一般。
他似笑非笑,“而且,比起有没有后代的问题,我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学业,你手中试卷的最后一大题,答案是二,这种看一就能的题,你也不会吗?”
“当然,我只是说说,你……”
他还挑眉望着自己,眉笑,手上的笔旋转得飞快。
他忽然觉有无数朵烟花在天空爆炸开来,五颜六地缤纷绽放着,炸得他晕目眩。
顾煜不自觉地咧一个充满傻气的笑来。
“顾煜,你的英语背完了吗,就来走廊闲逛。”
他以往学习时,是全副心神都沉浸在题目中,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了他的,也不了耳。
肖扬盯了片刻严律,忽然笑,“严律,原来你也是那个吗?”
顾煜的心又绷紧了。
比如数学题时,他的脑海就是最好的草稿纸,无数的公式静静地沉浮在脑海中,题目一旦需要,公式便立刻现在草稿纸上,套数字,得答案。
他自然地握着顾煜的手,将他牵了班级,语气看似实则亲昵地训斥。
严律一顿,目光刹那间冰冷起来,“…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而他则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礼花。
谅你,你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
顾煜乖顺地跟着他了班,他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幸福地失去了所有知。
“还有,同学,你不要再这样笑了,真的很渗人。”
严律又停步伐,转过对肖扬说。
严律面无表地直起,“什么这个那个,这个词是违禁词吗?涉黄涉暴不能说吗?你说的不就是同恋吗。”
顾煜一边看题
白正明曾经说刷题的他就像聋了般,既听不见别人说话,也不搭理别人。
肖扬脸上的假笑终于挂不住了。
第24章白月光
可是当那个闹腾的傻崽坐在一旁时,他觉得自己的神思好像被割裂成了两半。
严律怼人狠且准,他几乎是完全套用肖扬的句式。
他怀疑顾煜没有认真听课,可是当他考校顾煜题目时,顾煜虽然不能及时回答上来,但总是能报正确的答案。
严律没有再看肖扬,多看肖扬一,他都嫌浪费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种送分题都不会,以后究竟能不能考上大学?”
肖扬大半天说不一句反驳的话语来,他僵地笑着,神中写着明晃晃的恨与不甘心。
一半还在无穷无尽的学海中遨游,另一半则驻在了傻崽上。
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问题,终于有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