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面无表地摇摇,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脑外。
严律攥紧的拳松开,他低声说,“谢了。”
严律:……?
这位大佬是不是发烧烧傻了?再不吃药的话是不是就要三级脑残了?
呵,顾煜他也?
顾煜别扭地哼了一声,将那件外套递给他,外套是温的,严律刚看他将什么紧紧捂在怀中,原来是自己的外套。
“…什么意思?”他微微皱眉,这位顾总难壕到给他买了一套房?
刚准备回家时,严律的手机再次嗡嗡地振动起来,又是熟悉的尾号为4个8的电话。
严律久久凝视着这位大佬离去的背影,莫名地从中看了‘兴采烈’‘今天又是完的一天’的味。
“严同学,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请问您现在方便去签个协议吗?我在校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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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起电话,“你好。”
顾煜说话时还是气哼哼的,大概是刚才被严律冰冷的质问吻伤到了心,所以话语难以避免地带上了些刺。
顾煜别着脸,脸不知是被冷风刮的还是怎么回事,一片通红,“怎么了!大家都说学霸是有分气运的,我借件外套,沾沾你的气运怎么了?!”
“没有!”顾煜反应极快,他面不虞地解释,“草,我就是看你把外套落在教室里,怕你冻死在外面,所以才来找你,谁知你会跟老师在讲话?”
顾煜连都没回,又从鼻孔挤一个‘哼’的鼻音来,大踏步离开了。
自己这是失心疯了吗,用母亲榨的豆浆去形容这件稍微有小和的新外套?
严律沉默了半晌,再次谢,“谢了,明天我把钱还给你。”
“这怎么是新的?”严律抖开外套,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件全新的外套。
“……”严律看了时间,此时已经八半了,他委婉地拒绝,“太晚了,我回家还要一个半小时。”
“严同学,您签完协议就知了,我在校门的一辆车上,车牌号是XXXXXX。”
“对不住的话就把你的旧外套送我好了,我也不要你新外套的钱。”顾煜这一句话接得顺溜无比,甚至说了主持人15秒念完一大堆广告商的气势。
“可能要一个小时。”
然后他又轻叹气,歉,“刚刚…对不住,是我误会你了。”
他披上外套,凛冽寒风呼啸着来,或许是这件新外套还残存着顾煜怀里的温度,严律莫名觉得有些温,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甜。
秘书笑了一声,“严同学,今晚起,你回家只需要5分钟了。”
涌,“你偷听我和老师说话?”
严律盯了他烧得火红的耳垂片刻,慢慢应了句,“……哦。”
这甜就像是母亲大清早起来给自己榨的豆浆,虽然不舍得放糖,但喝一,他却觉得齁甜。
“好,请问大概要多久?”
“我不小心将可乐洒在了你的外套上,懒得洗,又怕你没外套冻死在街,警方判我个间接杀人,一中痛失预备役准状元,就先给你买了件新外套。”
是心里的齁甜,而不是单纯地跃在味上的甜味。
想到这里,他面上浮了丝笑意,很快,他又生生将这抹笑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