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田恒反应如此快，楚苓了：“不错，他说你也可同去。”

见田恒并未答话，而是转过，重新动车，楚苓有些急了，膝行两步凑到他后：“我绝不会贸然行事，也不会刻意置险地，只是去晋国看看，有没有机会……”

知这里不是表现亲昵的地方，楚苓也没有拒绝，坐车中，田恒驾车向外驶去，知除了门，才低声：“君上寻你何事？”

那手心燥温，已经没了之前，恢复了往日平静，楚苓轻轻松了气，伏在了他背上。也许，这也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机会，是天理昭昭，报应不。而就算前路依旧迷茫，有田恒伴在侧，又怕什么？

什么？饶是田恒，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去岁两国才刚打过一场恶仗，到了今年，齐侯就敢前往晋国？这可不似他的派。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田恒想到的竟是谭炎之前所过的话。恩师的仇人，如今似乎逃去了晋国，若是他能随齐侯一同前往，是不是能找到机会报仇？

若是没有齐侯这档事，楚苓当然可以装作不知，耐心再等上几年，等到屈巫离开晋国，前往吴国。但是现在，一个机会就这么摆在面前，她如何能克制住复仇的冲动？毕竟她是跟齐侯一起前去的，算是代表国家的使臣，就算无法报仇，应当也能保住自己。这样的机会，她实在不能放过……

“你应了？”田恒一扯缰绳，勒住了儿，转怒目，“齐晋方才战罢，怎能涉险？”

“屈巫投晋了。”楚苓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一字一句，“他被封了邢地大夫，如今基不稳，似乎楚国还想寻他麻烦。也许，这是个机会……”

需要专门避开耳目的事，必然涉及两人才能知的秘密。他此刻关心的，只有苓的安危。

是暴怒失控的结果？手一缩，他：“无事，先上车。”

就算齐侯亲往，也不能让苓冒这样的险！

然而一刻，他猛地反应过来：“君上让你同去？”

楚苓迟疑片刻，还是：“君上要前往晋国，朝见晋侯。”

田恒看懂了她眸中隐藏的话语，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苓对于屈巫的恨意。只为个婢，值不值得？这问题旁人也许会说“不”，但是他却不能。他的恩师也不过是个隐姓埋名的御者，为了报仇，颠覆一族，值不值得？

田恒突然：“今日抓住了谭炎，却跑了个人。当年围攻恩师的，还有之前带游侠儿袭杀你的，都是同一人指使，那人名叫厉狐，乃是谭府门客，察觉事败，抢先逃了去，兴许去的就是晋国。”

楚苓伸了手，在对方肩上，想说些什么，然而田恒已经伸手，抚在了他手上：“我随你同去晋国，不是屈巫还是厉狐，都要找来，除之而后快！”

楚苓愣住了，田恒抓住了谭炎这个幕后主使，却跑了动手的元凶，又岂能心甘？难怪他面如此不好，又这么担心自己，亲自来中接他。

若非如此，又怎么早早招苓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