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忌惮她这个大巫存在。可是又要如何对付这些躲在暗的敌人呢?
楚苓张了张嘴,突然:“他教你,必是倾尽全力。他应当也从未怪过你。”
田恒沉默片刻,突然:“我应当能寻到手之人。”
田恒的目光已经全然暗沉,犹如暗藏风浪的深海:“当年恩师受人指使,亲手用弓弦扼死了公舍,助懿公登位。后来懿公被杀,他才逃了来,隐姓埋名,藏在田府。唯一破绽的,不过是教了我而已。”
田恒却用手抚了抚那箭的侧棱:“这是我在一个贼人上发现的。此箭矢尖弧狭窄,更容易破甲,上面还开了两血槽,一旦就血不止,极是辣手。如此形制,必是私家铸造。”
新仇旧恨,总该有个结果了。
听田恒这么说,楚苓立刻明白过来:“你曾见过这样的箭矢?”
她当然能听了田恒语气中的哀痛和自责,也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位老师对于田恒的意义。可是那人教他,必然是尽心且满足的,若非如此,又岂能教这样一位允文允武的洒脱君?
毕竟借了晏府仆从,田恒又去寻了晏弱,与其密议一番,这才同赶来的家丁一起,护着楚苓回返。
明明刚刚受过伤,被人劫杀,生死一线,可是她目中全是关切和紧张,没有半分保留。田恒心一紧,似被人狠狠攥住。是啊,恩师从未怪他。哪怕是他把猎虎之事传扬去,引来了敌人;是他信了那“策略”,转包抄,却没想恩师只为救他,独自引开了敌;是他去的迟了,未能施救,只来得及见恩师最后一面……
对于齐国近几代的君位传承,楚苓这一年时间了解可算得上详细,毕竟从齐孝公到齐惠公,再加上一个没有封公的公无亏,桓公的五个儿连续登基,中间不知死了多少侄,闹多少事端。就像田恒说的齐懿公,就是杀了兄长齐昭公的儿公舍,才登基为齐侯。只不过此人昏庸暴,继位只几年就被亲信的车夫砍了脑袋。
各家卿士都有属于自己的匠坊,其中也有不少擅长冶铁的匠人,因此所的兵刃也花样别,暗藏玄机。
刚回田府
☆、第125章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怎能容忍!
看着田恒眸中戾气,楚苓心突然痛了起来。她何尝不知,这仇恨的味。哪怕是为了田恒,也要寻到那藏在阴影里的毒蛇才行!
“不错。”田恒的面沉了来,“当年我恩师遇袭故,就中过此箭。”
然而恩师没有怪他,反倒说这是弑君的苦果,无需他填上一生寻仇。遵循恩师的遗愿,他离开了齐国,四漂泊,寻到了真心想要保护的人。然而现在,那人又动了手,要害他怀中珍宝!
一把攥住了那箭,田恒寒声:“我必会寻到的他!”
啊,楚苓闭上了嘴巴。她听田恒提起过这位授业恩师,也说过恩师死后,他就离开了齐国,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遇袭故。
楚苓讶然抬,就见田恒从怀里摸了样东西,递在前。那是个青铜制的箭,平平无奇,本看不有何名堂。
然而谁能料到,田恒的师父,同此事还有牵连。那可是弑君的大罪啊!难怪田恒如此熟悉廷的险恶,有这样一位恩师,他知的只会比旁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