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惦记着称霸啊。楚苓险些没翻个白,轻叹一声:“君上可忘了民怨之事?当年桓公有辅佐,富国而兵,方有霸业。如今民怨不消,却想争霸,岂非中捞月。”
双方人都有理有据,听起来一般可信,让齐侯都痛了起来。这几日天天传大巫,替他刺鬼清神。
齐侯一愣:“那寡人如何称霸?”
明明自己发兵时,晋国就敢派车八百乘,联三国之力伐齐。怎么到了楚国兵,晋国就不敢直面了呢?楚国还是无礼至极的乘丧而伐呢,于于礼都应回护鲁卫这两个附庸啊!说到底,不过是楚齐弱!
这话怕也只有齐侯这样的人,才能说吧?楚苓微微施礼,并没放在心上。
然而刚与晋国恶战一场,毗邻的鲁卫两国又都改换门庭,投了楚国,此时似乎只有与楚国亲善了?
消息传到了齐国,本该兴的齐侯,却兴不起来。
闻言齐侯一叹:“如今朝中纷乱,寡人也不知听谁为好。楚国,晋国亦是不弱,吾等夹在中间,实难决断。”
“然也!”齐侯兴奋的猛一击掌,“大巫若为男,寡人当奉为上卿!”
齐侯的急偏痛,乃肝气郁结,化火化风,有很大一分原因,是绪造成的。因而针灸之余,楚苓也少不得劝几句:“君上不可劳思过度,积郁过甚,易伤肝脾。”
如此举动,更是让楚军大振,直卫都,与新君签了城之盟。随后意犹未尽,又转挥兵侵鲁。鲁国上顿时大恐,专门派上卿前往楚营,奉上木工、工、织工各一百人,并以公衡为质,请求结盟。楚军这才罢手,自宋国回返。
被齐军肆一番,又死了国君的卫国能够抵抗的?只几日工夫,卫军就节节败退,溃不成兵,看就要败北亡了社稷。然而与上次齐国伐卫不同,面对楚的威胁,晋国竟然未曾兵援救,不理卫国求援,避开了楚军兵锋。
之前还附骥晋国的鲁卫,转间都投了楚,这番变故,引得列国哗然。楚庄王虽然故,楚仍就不能敌啊。
齐国还有仲这样的大才吗?似乎有,之后便是晏,也是秋有名的贤相,但是楚苓不太清楚晏是何时诞生的,自然没法举荐,只:“朝中贤良无数,各有政见,君上只需寻有类之人,自能得贤才。”
谁料几日
须知他祖上桓公,乃是世间第一位称霸之人,而楚国,不过蛮夷耳。
是亲楚还是亲晋的议论,楚苓也在田恒嘴里听到过些,不过她的关注,并不在投谁不投谁这个层面,而是如后世一般,更看重自的综合国力。
谁料朝中众卿可不这么看,各执一词,吵成了一团。有人说楚国大胜,必不把齐国放在里,亲楚不过是自取其辱,不如改投晋国;有人则说如今楚国势大,连鲁卫都投了楚,这时不结好,反倒亲晋,岂不置于险地?
中能捞得起月吗?自是不能。听了这番别心栽的建议,齐侯也是一阵怔忡,片刻后忽:“那寡人之仲,又在何方?”
想了想,她:“晋楚相争,岂不是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用兵总要损耗,连年征战更是靡费颇多。齐国又不在晋楚之间,地势偏安一隅,不如交好诸国,养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