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到这话,楚苓突然怔住了,开便:“若是楚使齐,可能带来屈巫消息?”
“那你待如何?”孟妫只扔这句。
闻言,田恒微微皱起了眉。屈巫死没死,其实并不好说。若论计谋,华元可差屈巫太远,自己寻来的那群游侠儿,也用在了逃上,没能计划伏击,更是少了几分把握。但是这些,他并不愿对苓说,只:“华元毕竟势大,应当能拦屈巫。”
安排好了行程,隔日一早,田恒就驾车门。想要练兵,需要心的事可不少,但不放心苓,他宁愿每日奔波,也不想直接住在田庄,只能多跑几趟了。
大块的猪油投釜中,随后药搅拌,炼药油,捞净药渣后,再用文火熬煮药油,手没有黄丹,想要最后成膏只能选取松香,加松香的时
仲嬴顿时说不话了,阿姊对她何曾这般严苛?
若是屈巫能死,她最大的心结也就开解了,来也能继续自己的生活。田恒说过,会找个海边的居所,这跟她想要的虽有不同,但是田恒在这里,留在齐国又有何妨?
他说的是“应当”,并未打包票,楚苓却信了个十成,松了气:“那就好了。”
看着她那平静笑容,田恒心中一揪,随后稳了稳神,把那些隐忧压在了心底:“这些日我要去城外田庄逛逛,须得要早晚归,你先在小院好好住着,不必担心。”
孟妫却大袖一挥:“回去吧,好好看着须无。”
楚苓则翻药材,开始熬油制膏。当初在宋,她就尝试过数次药,早已熟知如何控制火温,以及原始锅对于药的影响,现在不过是重复的实验罢了。
仲嬴也是无法,心不甘不愿的退了去。待人走了,孟妫那双狭长凤眸,才显了森森冷意。自己原先的安排,皆被“面君”之事打破,现在已骑虎难,寻常法焉能奏效?那表妹蠢不可及,却也并非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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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照拂一二。为巫儿,她可这个家中仅次于家主之人,岂能让其厌了自己?
“田猎也要提前练兵?”听田恒谈起这事儿,楚苓满心好奇。古代是有借田猎练兵的习惯,但是为了参加田猎,还要提前练一番,岂不有本末倒置了?
用帕掩住了呜咽,仲嬴挣扎了良久才说话来:“可是君上都要赏那人,再拖去,家中车兵尽数落他手中……”
“此次非是寻常冬狩,而是为了演武。楚使齐,君上好大喜功,那肯放过机会?讨他心,说不得卿士们都要提前演练,以便在冬狩时崭角。”为齐人,田恒太知国君喜好,似他父亲这样提前一个月练兵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除了膏药,还有各种跌打、金创类的药,要多备些。田恒是要上战场的,提前打算总没大错。
连着大半个月被田恒带在边,时间久了,楚苓也能猜他的担忧,微微笑:“正好,我也凑齐了药品,可是尝试膏药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了。自宋国逃,一路奔波前往齐国,那日不是提心吊胆?因而华元拦截屈巫的结果,他们并没有等到,现在远隔千里,更是打探不到消息。这样的事,是需要时间才能传播开来的,楚使齐,就是最好的探听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