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费了两天时间,车队终于驶了鲁国境,颜和面也好上了许多。鲁、宋两国本就不怎么和睦,又碰上兵士沿路设卡,着实让人不安。现在回到故国,心都松快许多。
看着那纤长背影,田恒在心底暗叹一声。他知苓是无心,却扛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然而,巫者是不会嫁人的……
☆、第85章第八十五章
这理由着实不太好反驳,田恒沉片刻,便应。颜和见状大喜,这两年大野泽匪患又有加剧之势,经常袭击过往商队,就算隔得老远也未必安全,多个护卫总是好的。自觉又添几分依仗,颜和便兴采烈安排起车队行程。
房间不大,床榻让自己睡了,田恒只能睡在榻边,湿了一片,肯定不好睡的。这也是她刚刚才想起来的,然而就算是夏天,也不可能的很快。
把那些杂念胡乱成一团,田恒在离床榻最远的地方躺了来。房中变得安静来,两呼清浅,只是,谁也没有立刻合上双。
见她面讶,田恒笑:“不是当年那个盗跖。自柳跖之后,大野泽贼首,都自称盗跖。”
田恒并没有掺和,直接走回了自家骡车,低声对车中人:“怕是要再跟车队走上几日。”
对方衣衫上确实有痕,隔着远远,就能受到那份寒凉。这是用井冲了冲吗?也不好细问,楚苓略带歉意的:“地上被我湿了。”
经他细细来,楚苓才明白过来。原来真正的“盗跖”生在百来年前,相传乃是柳惠之弟,领贼匪数千,纵横鲁国。自他之后,盘踞大野泽的大盗就用这个名字自称,得跟这人不死不灭一样,传偌大声名。也难怪几十年后跟孔对谈的,还叫盗跖。
“鲁地多匪患,看来这两年有加重之势。传言盗跖领众匪作乱,大野泽周遭不宁,不如避开,与商队同行。”田恒解释。当年外游历,他是在鲁国待过一段时间,但也数年前的事了,如今局面,怕是大有不同。
楚苓张了张嘴,却实在不好说同塌而眠的话,只得。收拾了一榻上草席,她侧躺了来。
一去,时间着实不短。等她把发的半,房门才重新打开,楚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田恒已经:“我去冲了个凉,无妨,早些歇息吧。”
“怎么改了?”楚苓讶然,不是说好了,到了鲁国就分扬镳吗?他们似乎跟颜和这群人前往的方向不大相同啊。
“这趟着实艰辛,好在平安归国。”
没想到礼乐之的鲁国,竟会有如此多贼匪。如今前往齐国才是要务,楚苓立刻应是,多穿几日的伪装又什么关系?倒是田恒有些忧心:“你在车中若是憋闷,可拆了那事……”
叹完后,颜和又扭:“贤弟要去鄣邑,依我之见,还是自曲阜绕行吧。大野泽不宁,盗跖率贼众窜,弟妹还怀着孕,总不好犯险。”
“盗跖?”听到这名字,楚苓更是惊讶。她确实知盗跖这个史上有名的大盗,然而相传盗跖跟孔有过一番争辩,现在孔都还未生,盗跖怎么可能就在鲁国兴风作浪?
“不必。”楚苓断然否决,“我在车里能有什么事儿?无咎只心
田恒却:“我靠在门边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