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之，时药就把自己羞成了个通透的红果儿。

“我凭仗的是你。”他一字一句，“我底气十足，因为我知你喜我，也只喜我。”

时药一见戚辰不像要生气的样，兔胆也起来了，弯着眉瞧着戚辰笑：“你凭仗着自己智商、记忆力好、脑转得快、还不好招惹，可不是欺负顾医生呢么？”

戚辰：“我没有谦虚，只是我刚刚虽然‘底气十足’，但凭仗的不是这些。”

戚辰这才算放过时药，目光重新压了回去，“那我怎么欺负他了？”

他站起，低哑的嗓音带着沉且磁的笑意，“嗯，吃完了，我送你去上班。”

――

戚辰笑笑，垂，语带纵容，“好啊……跟中一样，都听你的。”

时药：“太谦虚就是虚伪了啊，哥，你刚刚底气十足的模样可不像是这么谦虚的格。”

戚辰勾着唇垂，细密的睫在白皙的肤底上打一淡淡的阴翳。

戚辰也确实在此刻抬了，神黢黑又沉沉地盯着她，褐瞳里折着一浅淡的光，像是笑，又像是别的什么――

一颗蘑菇云在她的脑里炸响了，负效应就是红晕瞬间从她的两颊蔓延到耳廓又延伸到了细白皙的颈上。

问完她就有后悔――总觉是戚辰在她面前挖了个坑，说不定炖兔的木柴和锅都加起来了，就等着她往里呢。

没等他有所动作，刚落跑了几秒的兔又自己红着脸蹦回来了。

戚辰懒散地一抬，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戚辰一抬眉，“……你这是为他打抱不平？”

“……噢。”时药应了声，“餐盘要拿走，到那边……倒掉厨余才行。”

戚辰看着女孩儿那红得快要自燃的脸，想想她到底再羞赧再不好意思也没嘴否认自己刚刚说的话，便也心了，总算是饶过了这只在他面前还是容易害羞的兔。

时药一懵，“那是什么？”

戚辰：“我没有凭仗这些。”

话一落地，顾茂生便近乎狼狈地转离开。

时药脚尖跟地面磨了磨，才开问：“你吃完了吗？”

一直等“目送”顾茂生离开了堂，时药才转回来，托着巴看向戚辰，语气无奈地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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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也就太欺负人了吧？”

时药被那目光盯得心一虚，连忙撇开视线，“我哪儿敢啊……再说了，你和他之间，我肯定是毋庸置疑、无比决地站在你这边。”

顾茂生终于是待不去了，他脸难看地站起：“我后面还有轮班，先走了。”

“别这样喊我了，这是在我单位又不是在家里！万一传开了我以后要丢死人的。”

和戚辰对视了几秒之后，时药扔一句“我吃饱了”，就站起落荒而逃。

戚辰走几步去，听见

时药：“…………”

“嗯，走吧。”

“……”

时药磨磨唧唧地拿起餐盘――如果不是这里面还有，那她可能已经忍不住要盖到脸上来遮蔽戚辰那几乎能把她心底想法完全看透一样的目光了。

“餐、餐盘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