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语抬看向时药,“药药啊,你说我们到底是变得更好了,还是不好了呢?”她垂,叹气,“我现在独立了,能赚钱养自己,不为生活所迫,可以随心所地买曾经喜却只能看着的东西……应该是更好了才对。但为什么……我当初有多向往长大,现在就有多渴望回去。”
“哈哈那你们这个室友也太惨了……”时药被她逗得大笑。“我也想起一个来――我们教学楼对面有一栋空置的宿舍楼,我们几次晚自习从那楼走,看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门玻璃里面黑的一片――那时候我们都喜猜,门后到底是终极还是飘了很多年的鬼学。”
“三那会儿啊,大家学习压力都特别特别大,很安静的上着晚自习,就会经常突然有人把书啊卷啊摔到地上……”
时药闻言一笑,“嗯,大学那会儿我就把书全买了,自己看了一遍。”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孙小语闻言拍桌佯怒,却掩饰不住底漾满的笑意,“你当时讲的时候还给我留了一大堆悬念,引诱得我大学恶补,老庠那节给我吓得――半夜起来上洗手间,都得拖着我们寝室三儿一起!”
“其实沈骄说的对,我明明不喜咖啡,对我来说这东西苦难喝,还不如喝白开……只是好像过了考那个节以后,生活里多数事都再也不能随心所,要学会顾及,学会迎合,学会装作喜自己不喜的东西,学会习惯自己明明不习惯的言行举止……”
时药话音未落,便听孙小语大又无奈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不到半个小时不许回来吗?”
“嗯?”
“你跟我一起的时候当然不一样……”孙小语学着时药,单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巴,将目光焦放虚了,嘴角弯弯地勾着笑,“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我好几次被吓了一。哈哈,不过吓习惯了也就好了。”
眨,“我才没有。”
听了这个,孙小语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别提了,前两年我回学校看见了,里面既没有终极,也没有鬼学,是学校放置被淘汰的陈旧教学工的地方,一堆破书包破课桌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里面――那味儿啊,简直毁青哈哈……”
然后她苦笑着摇摇,“我不知。”她转过脸,看向对面医院里住院楼的某个窗,焦虚泛,“我也很想回去……如果所有人和事都能回到过去,那――”
“那会儿最算得上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自习课中间跑去打或者到教学楼散步了吧?――你记不记得,那会儿我们互相声明课不谈‘公务’,你给我讲,我给你讲,一听上课铃就得特别遗憾地往回走。”
“你才没良心,我们那时候开的玩笑还少吗?”
时药沉默了一会儿。
“……”时药回眸一看,果然便见沈骄站在桌旁,只不过这人此时正目光古怪地看着她。“嗯……我刚楼,就瞧见有人门,现在正在一楼大
对视着笑了好一会儿,孙小语抿了一咖啡,然后她低看着杯里的,笑容里多了怅然若失。
“啧,啧啧啧……你这人,太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