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被旁边他老妈时秀秀一巴掌呼在了后脑勺上。

时秀秀刚张要训，突然听见对面“啪”的一声。

“哇，二酒量可以啊！分明是女中豪杰嘛！”

“成年了可以碰酒类的，不成年只能喝果汁啊。”说着，大伯母将一瓶果酒打开瓶放到了戚辰右手边，“戚辰尝尝，这是你伯父的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味很不错呢。”

时药于是忍着心木钝钝的疼，抬起右

戚辰此时终于不再是之前平静到无波无澜的神了。他脸冰冷，神更沉得吓人。

时云想劝，但碍着众人在这儿，她只能忍着，想等到饭后了。

在众人微怔的目光里，时药伸拇指指比了一个很短的距离，“就尝一，好不好啊大伯母？”

这顿家宴吃到一半的时候，大伯母提来了冰箱里刚冰镇好的果酒和果汁。

“哇，好喝。”

那人却像是从到尾都没注意到时药的状态不对，沉默也平静自然地应付着长辈们的问话。但时云却注意到，在戚辰的话术，没人再想起来去提他喜的那个女孩儿的事了。

“……”时药好不容易憋去的酸劲儿再一次涌上来，差给她把忍了一晚上的泪一起呛去。时药觉得到自己这会儿应该脸通红发，脑也晕晕的，但这样也好，这样谁都看不她憋哭憋得快疯了。

时云同地看了时药一。

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一晚上都神平静到近乎压抑的男生摇了摇，“谢谢伯母，我不喝――”

灼的她心肝脾肺也都跟着生疼。

这默许的态度一，时药顺手便将那果酒瓶拎了过来，对着瓶咕咚一声抿了一大。

“不许喝了。”

啊。

她拿起瓶又喝了一。

时药一贯是家里最听话也最讨人喜的那个，尤其此时带着撒就更让人无法拒绝了。于是大伯母犹豫了，就没能在第一时间把“不好”说。

放筷的手直接摁住了女孩儿手里拿着的果酒瓶――

时药对着酒瓶直眨睛，把冲上鼻尖的那酸意压了回去。

对面大伯母还有时云这些长辈同辈都看愣了，也忘了阻止。倒是李天昊笑得没心没肺跟个傻似的――

闹闹的众人没发现时药的不对劲，只有时云注意到了几乎整顿饭都一直低着的时药。到底是女孩儿心思间互通的，时云几乎是意识地看向了时药旁的戚辰。

不用像钝刀割肉似的一一叫人麻木地疼、要疼要难受都来个痛痛快快的好了。

众人目光落过去。

他话音未落，旁边有个带着笑的声音响起来，“我能尝尝吗？”

她还可以借着第一次喝果酒，怎么闹脾气别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时药从没喝过半带酒的东西，此时只觉一团火顺着咙落了胃里。

有这么一个说是哥哥又不是哥哥的哥哥……如果当时两人在玄关，不是她的错觉……那瑶瑶心里该多难受啊。

不过够。

一都不好喝，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