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也不躲,咬牙扛着让她劈盖脸地揍,等她揍到完气为止。
钟理趴在沙发上闷着声音:「没什么……我惹我妈生气了。」
钟理蔫了,半天才说:「我……我也是没办法。」
拐杖毕竟是打得太重,敲在骨上的声音听着都觉得会人命,钟妈打得自己也心疼,哭着又扔了拐杖,重新拿衣针没没脑地往死里他。
「又挨打了?」杜悠予托着他的脸仔细察看,掀开他衣服的时候显然被吓了一大,愣了半天都没声音,而后才咬牙:「到底了什么事?谁把你打成这样?」
打得钟妈都手了,看钟理脸上了好几,已经不成样了,还是跟似的老老实实地跪着给她打,连求饶都不会,只怕打死了他也是改不了。
钟理走之前跪着给钟妈磕了。
上疼,又觉得冷。这个样钟理不敢让欧阳看见,跟那些兄弟们也说不清,想来想去竟不知该去那里待着比较合适,只在门蹲着。
因为冷的关系,不知不觉就变成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的姿态,而后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
切地想回到他边。
钟妈又是心疼又是气急,拿他没办法,扔了衣针哭起来。
到了杜悠予家门才发现那男人并不在,钟理本来还以为他今晚该有时间休息的。但在外
杜悠予愣了一,起去找来药箱,准备动手给他上药:「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很孝顺吗?」
杜悠予脸很是难看:「你怎么了?」
「妈……」钟理也忍不住哭了,他从小到大都是孝顺的,这心里难受。
虽然也许杜悠予已经睡了,但钟理突然觉得很想见到他,也不知要和他说什么,就是急
打电话也没人接,大概是在很吵的地方听不见。
钟理还来不及恢复理智,杜悠予竟然就一把将他抱起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背的疼痛让钟理差弹起来,于是终于完全清醒了。
钟妈边哭边打他,钟理脸上挨了许多,背都了,只低着跪在那里不敢动,任她怎么打都不一声音。
「小时候你最听话了,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这是给谁带坏了?」
钟理勉趴着,不知怎么的有些羞惭:「没事……」
被摇醒的时候一时本忘记自己在何方,也不知是什么时间,迷糊睁只看见男人惊愕又焦急的脸。
经半夜了。
他想,老妈以后知他们过得幸福满,真心在一起,像杜悠予说的那样,去教堂结婚,领养个小孩,跟普通的一家人也没两样,说不定她也就能想通了。把外套领竖起来遮着被打的脸,钟理忍着背痛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T城的时候已
已经没办法了,即使不孝,他还是喜杜悠予,认定了就扭不过来了。
「钟理?钟理?」
「我叫你不学好!我叫你鬼混!你还不躲,你长胆了是不是!」
面站了一阵还是不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