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一午脸都是红的，埋在排练室里不敢来。

杜悠予只看了一看，就说：「这有什么难，今天开始不准吃晚饭，午饭减半。」

他说的很中肯，态度又温柔，钟理不知什么叫恩威并施，只知就算是被否决，心也是和。

「我猜就是，多拿了个便当，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说。」

他长到这把岁数，一回被人示，对象居然是杜悠予。

钟理把低去大扒饭，埋着吃。杜悠予什么都没，也能让他觉得害羞。

这放在以前也只是小事。但两人关系冷到最低了，再回复常温，就像停电数日之后，突然来电，大放光明的那一瞬间，说你上电灯你也信了。

钟理看着小姑娘吓得噎噎离开，忍不住说：「你对人家小女孩是不是太凶了？」

「打断你了？」杜悠予笑，「不好意思。不过我是想顺便问一，今晚育馆的演唱会，你想不想去看？」

「你别急。不是说它们不好，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杜悠予很耐心，「总有一天你无论什么大家都会买帐，到时就能谈真正的个。现在还不行。」

「没……」

钟理都觉得可怜了，杜悠予却只冷冷笑了一笑：「想当女明星的每个都吃不饱。你现在吃饱了，以后很快就会没饭吃，你还要吃吗？」

杜悠予坐在一边看着他吃饭，微笑：「慢慢吃，我不急。」

「没事。」杜悠予倒是温和，「你吃过饭了吗？」

杜悠予又回来负责他了，他写的歌，杜悠予认真为他评判修改，而后来谈选曲。

「我是一视同仁，」两人视线对上，又互相望了好几秒，不等钟理害羞，杜悠予倒先有些腼腆似的，垂睛笑了一，说：「除了对你。」

这边一谈妥，杜悠予又有别的事要理，最近当红的少女组合，有个成员在发新专辑之前胖了五公斤，其实在钟理看来还是很窈窕的，但过不了严苛的镜那一关。

「什么？」钟理大受打击，自己认为能拿得手的，怎么也该有十来首，哪知几乎全军覆没。

那女孩年纪还小，被说哭了：「我们舞太累了，我只是要吃饱而已啊。」

正蹲着抱着吉他自言自语，忐忑不安，忽见杜悠予又推门来，钟理「腾」地一就站了起来。

钟理慌得一开就说：「对不住，我走得慢了。」都知杜悠予时间金贵，更金贵。

「这两首可以留，其它的不行。」

这可了不得了……

钟理前一亮：「难你有票？」

午从车厂赶去公司，手上活多，走得晚了些，死赶活赶，到的时候也还是迟了，杜悠予已经在等他了。

「行……」钟理拆开饭盒，心脏莫名地又是一阵怦怦乱。

在追求他，就懵了，全的孔都一个劲往外冒气。

可他是不行的，他要娶妻生的，老妈还等他娶个老婆回去，生一对孙孙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