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没睬他，晃着要走开，他又叫：「钟理！」

杜悠予歌词写得一，人称「词霸」。

钟理一愣神，才回答他：「哦，我们已经散了。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想来杜悠予对这种场合也不会兴趣。

钟理挠挠，不好意思地笑两声。

「不准说脏话。」

杜悠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叹气，说：「我是你朋友。你喝得连这也不记得？」

深夜车稀少，等了半天居然没再见到第二辆空车，好不容易有车在他面前停了，却没有租车的标志。钟理迷糊了一会儿，对准焦距，才发现那打开车门的男人是杜悠予。

欧阳顺从地应着「知了」，又说：「那你也别再为了替我气，就给自己添麻烦啊。」

才放心来，而后教训：「你啊，真是的，以后碰上那小混，能躲就躲，有多远躲多远，我惹来的事，我自己会收拾，你别去蹚那个浑。」

钟理被激怒了：「我的事你个屁，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关你鸟事！」

一刻他就被杜悠予抓住，拽车里。

「钟理。」

几个人从老伍嘴里听说了杜悠予，都兴奋又稀奇，期待异常，喝得半醉还不忘问：「钟理啊，杜词霸到底什么时候来？」

到最后，能和他肝胆相照的，还是只有欧阳。

当晚的聚会大家都分外豪迈，放开肚和胆吃喝玩闹，平时怕喝多了回去会被老婆训的这也大赦了，连欧阳都跟着投起来，虽然他只是一杯杯慢慢地斯文地喝，比不了人家一瓶一瓶地灌，也喝了很不少。

只是「尽量」之类的客套社交说词，本不必用在他上。他是个实在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别绕那么多弯弯。

钟理一开始也兴，直说：「快了，他说办了事就来，再等等就差不多了。」

杜悠予笑：「谁说不关我的事。」

闹完这一摊，一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去，说要去打保龄球，反正深夜是最便宜的时段。

「钟理。」

钟理酒上，「呸」了一声：「屁朋友。」

钟理摇摇晃晃地摆手：「不客气，再见。」

离了两步都能闻到他上那种纸醉金迷的混杂的香味，钟理真的生气了，踹了他车一脚：「！叫个屁啊。这种时候来，算什么？」

钟理被他抓得很不舒服，挤得肺里空气都快没了，骂：「听你放屁！」

但酒过多巡，菜都上了几轮了，仍然没等到杜悠予，再有人问，他就说：「嘿，名人就是忙，来不了了。」

钟理把昏昏脑的欧阳先送上租车，但等车开走了，他又觉得不放心，索不跟去打球了，在路边摇晃着想拦辆车回家。

男人看似文弱，力气却相当大，更吓人的是脸上带着的是笑容：「生气了？我有事耽搁，所以来晚了。」

「不好意思，有忙，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