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回去。」
钟理被噎得没法回嘴,瞪大睛瞧了杜悠予一会儿,梗着脖:「随你怎么想,我不坐。」
接来几天,钟理没日没夜四奔波,要把那几个还在里面蹲着的朋友捞来。但麻烦比预计的要大得多。
杜悠予停住拉开车门的手,冷冷望着他:「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这事原本说来不大,他们认识的人不少,却找不到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不论怎么陪笑脸说好话,厚着脸去反复哀求,那些人都只面难,说实在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帮不上,太为难。
路上都没再说话,气氛很是僵,钟理心知自己安然无恙是托了杜悠予的人。受人恩惠,不能不服,心里再憋屈,也只能默默坐着。
虽然憋气,但再僵去,钟理也觉得自己架太大了,也太不知好歹。便扭过脖,低坐车里。
钟理气欧阳碰到那么大的事,提都不跟自己提,还总装没事人一样;看杜悠予对欧阳解释的时候又是一副和颜悦的面孔,再想起他喜怒转变之快,绪就跟装了开关一样,能收放自如。
回到家,两人的样把欧阳吓了一。
一天天过去,钟理越发寝难安,急得满嘴起泡。他知这是在肖玄故意刁难,一次次碰回来,虚脱无力的时候,甚至想过要不要让欧阳去求。
杜悠予笑了笑:「你就是这么讲义气的,死在一块儿比较好?这么大的人,就只光长个,脑你有没有?」
杜
两个最重视的朋友都让他看不透,更觉得心复杂。
钟理低着,无法嘴争辩。他不觉得自己对肖玄动手是错事,但是确实给杜悠予添了麻烦,他理亏。
钟理挠挠:「我总不能光顾着自己溜了。」
杜悠予脸也变得难看,过了一刻,又缓和来,笑笑说:「看,我还没开始你呢,你就无法无天了。快上车吧,我都把你来了,自然也该送你回去。」
钟理被训小孩一般责骂,顿时满脸通红,一气猛地涨满了,说不话。
杜悠予手搭在车门上,看着他,笑了笑:「你脾气不小啊,是要我求着你上车,还是你担心我对你别有所图?」
杜悠予毫不留地地训斥他:「欧阳希闻有手有脚,他的恩怨他自己会解决,用不着你。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没本事就别逞英雄!」
见他没动,杜悠予又皱起眉:「说你两句,就别扭了?难我说错了不成?」
但这念一冒来,就忍不住大骂自己混帐,把欧阳往虎里送,他还能叫人吗?
予说:「你回去吧,我还是去跟他们一起蹲着。」
求了一圈来,事没有任何展。钟理认识的人里,最有本事的莫过于杜悠予,虽说被拒绝过一次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拜托他。
不知杜悠予那前半句真的只是开玩笑,还是在刻薄他。
钟理忍气吞声的,抬不起,甚至后悔欠他这个人了。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