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又去KTV唱歌,乱哄哄地闹腾到深夜,享受着适用于他们的闹。边唱边喝了一场,走KTV的时候,钟理的脚步都有踉跄了。
「嘿,我们在钱柜唱歌呢。」
得欧阳每次也都如临大敌,要为一顿饭忙上一整天。
大脑嗡嗡地晕眩着,而杜悠予的声音是一成不变的温和。
思。」
钟理喝得跑了好几次洗手间,羊肉也涮了不少。想起杜悠予,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合他。
那个在杂志上看起来不人间烟火的男人,跟他们挤在一起捞汁淋漓的白菜梗吃,这种场景想象着也觉得不可能。
「那,以后你有空了,记得再让我请你喝一杯。」
有女朋友的把女友都带来了,闹又和睦,喝得十分尽兴。啤酒开了一整箱,羊肉白菜一盘一盘地上,锅里的汤底不停翻腾,桌上酒气腾腾,雾气缭绕。
「嗯……」今晚连着喝了三摊,钟理酒量虽好,也扛不住,大着,「那,那我回家了……」
钟理脑发,睛都快睁不开了,嘴里咕咕哝哝的:「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知你不方便……」
晚上大家在相熟的餐馆里要了个包间,闹地围着大桌吃火锅,喝啤酒。
虽然杜悠予始终很礼貌,而且他们的差距也不是今天才存在的事实,钟理放电话,还是失望了一会儿。
「怎么会,小事而已。」
「嗯,再说吧。」
刚才聚会上,那几个人各自都有女朋友或者老婆,闹闹的,被揪着耳
杜悠予似乎笑了:「嗯,听得来,你嗓都哑了。现在在哪?」
「刚散了,正要回家。」钟理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醉意,「明天不用上班,嘿,我啊,要睡到……」
「啊……」钟理勉清醒了一,「行,那你等着。」
喝多了就觉得寂寞,钟理心里空得慌。
也不知自己对杜悠予这个朋友,是不是执着得太勉了。
没了歌厅里震耳聋的背景音,才听得见手机的铃声,钟理努力把手机从袋里摸来,一看显示,是杜悠予的来电。
「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
男气概十足的豪饮过后,超市的袋和空啤酒罐摆了一桌,两人微醺地,一横一竖躺在沙发上。
虽然今天喝得已经有过了,但习惯使然,只要杜悠予召唤他,他总是会受若惊地跟过去。
而他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他邀请杜悠予来家里吃饭,没有一次不是先把屋上清扫过一遍的,角落都不放过,餐太旧的也不敢用了,重新买了套新的,还专门买了把舒服的椅留着给杜悠予坐,只生怕怠慢了杜悠予。
钟理想起乐团里的阿场,很要的一个人,唯一对级录音室没表现兴奋的就是他了,反对任何一种「攀」,认为尝试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是种勉,只会自取其辱。
杜悠予在那边微微笑:「我也不用上班。刚好,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带啤酒到我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