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镛之瞥了裴蔺一,沉着脸一声不吭。
袁霁祺心中一凛:“想不到堂堂的厉王殿,居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那日在悬崖上,我们击掌为誓,只要陛希望我留,只要陛心甘愿把那颗银珠在我手上,你们便让我留在她边,难你们想要反悔不成!”
屋外站了很多人,除了洪宝和侍卫们,还有三名男,一个隽秀,一个俊朗,一个酷然,唯一一样的,是那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落在他的上,要是目光能杀人,只怕他的都要成了筛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泼一大盆酒来,那四人避之不及,被泼了个正着,湿漉漉的酒顺着他
袁霁祺大喜过望,朝着那三人深鞠了一躬:“多谢三位成全,袁某必然――”
那些哀怨和悲凉渐渐淡去,袁霁祺的嘴角了几分笑意,显然有些志得意满:“兵不厌诈,更何况,这酒在我们那里,的确只能算是淡酒。”
“更何况,陛是我从悬崖边拉回来的,又在她毒发的时候喂了她解药,要不然,等你们赶到的时候,连给她收尸都找不到地方,沐恒衍,我对陛有救命之恩,更对你们有大恩,你总不能连这个都否认吧?”袁霁祺兼施地。
说着,他坐在沐奕言的榻前,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俯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这才起大步朝外走去。
俞镛之淡淡地:“为了陛,我们偶尔回背信弃义的小人又有什么关系?”
沐恒衍冷冷地看着他:“杀了你就好,神不知鬼不觉,陛过两年就把你忘了,谁还会记得什么赌约不赌约的。”
袁霁祺心念电转,终于忍住气:“你们也都听见了,陛亲说了,舍不得我走,我若是死了……她……你们若是真心喜陛,也必定见不得她难过。”
沐恒衍语,的确,他接到密报,说是袁霁祺现,这才从禁军大营追着袁霁祺到了云眉山,比袁霁祺晚了一步见到沐奕言,而裴蔺和俞镛之则是在他之后才到,要不是袁霁祺,他们三个的确只能跟着沐奕言崖殉。
那三人对望了一,心中明白,袁霁祺说的是大实话,沐奕言心,不记仇,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能记十分,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三个中间难以取舍。
说罢,他扬了扬手,那串丑陋的手链上,一颗银珠熠熠发光,衬着他的笑容,让那三个人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踩死。
他长叹了一声,看向裴蔺和俞镛之,吐两个字来:“罢了。”
袁霁祺拱了拱手,一脸的谦逊:“不好意思,这个赌约,我赢了。”
裴蔺最终看向袁霁祺,冷哼了一声:“这是看在陛的面。”
“那是你用你手上剩余的解药要挟我们,要不然的话……”裴蔺冷笑一声,“要说无耻,谁也比不上你。”
而沐恒衍更是清楚,这袁霁祺在沐奕言的心中有何分量,当初袁霁祺崖后沐奕言那几近疯狂的模样,让他心悸犹存。
裴蔺和俞镛之也沉默不语,那句“见不得她难过”也戳中了他们俩的肋,虽然沐奕言不说,可她暗中在思念袁霁祺,灵如他们又怎么会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