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虽然淡,后劲却有足,她觉得浑有发,赶紧吃了几菜。
袁霁祺脸上的浅笑渐渐消失了:“陛,听说雪山上随时可能雪崩,还会冻死、窒息,我这样打来的雪貂,你忍心不要吗?”
“陛这辈最想去的是哪里?”袁霁祺岔开了话题,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袁霁祺了:“那我先替陛去瞧瞧,雪山上有雪貂,我帮你捉几只来,件貂大衣。”
袁霁祺沉默不语,半晌才:“我哥对我了追杀令,就算他对我有一分怜悯之心,朝中的大臣也容不我,我现在是……”
袁霁祺的中闪过一丝喜意,又咕嘟嘟地喝了一碗酒,惬意地抹了抹唇边的酒渍:“陛脸薄,我明白。”
她又气又急:“他们怎么还没替你疗伤吗?”
沐奕言看着他这样豪的模样,不由得皱起了眉:“你的伤怎么样了?”
袁霁祺瞪大睛看
,剥他的,可要说后悔和袁霁祺相识,这个念却从来没有现在她脑海。
她一边想,一边意识地拿起碗来,等她回过神来,这第二晚酒已经了肚。
说着,他拿碗在沐奕言的碗上一撞,豪气千地一饮而尽:“陛,这杯酒我敬你,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愿,陛不必有所歉疚,就算我跨这门便死了,也和你无。”
她知她的病,心,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那些日,俞镛之冷漠以对,沐恒衍咄咄人,裴蔺心意不明,是前这个人陪着她一天天地熬了过来,是她在四面楚歌时唯一的信赖。
他住了,勉地挤了一丝笑容:“我和你说这些什么,喝酒。”
沐奕言心中百味陈杂,这原本威风凛凛的邠国秦王落到了现在这种众叛亲离的地步,究竟是谁的错?她几乎想修书一封去责问那袁霆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弟弟此毒手?
袁霁祺满不在乎地:“他们把那烂掉的腐肉刮掉了,所以看起来有可怕,过两天就好,我不让他们包,我想在这里留个疤,越大越好,以后瞧不见陛,就看这个疤过过瘾也好。”
“朕……朕很想去看看雪山,”沐奕言脱而,“我从来没见过,听说巍峨壮观,得令人窒息。”
她垂眸,掩饰着喝了一酒,淡淡地:“说这些什么?不论后不后悔,时光无法倒。”
沐奕言气结,苦婆心地劝:“你赶紧回邠国和你二哥认个错陪个小心,他向来疼你,没过几日就消气了。”
沐奕言摇:“不必了,里裘衣多得很。”
袁霁祺拉开了肩的衣衫,沐奕言一看,脓血已经理过了,只是那伤越发大了,也没包扎,看起来还是那样狰狞。
沐奕言瞠目结地看着他,半晌才:“疯。”
袁霁祺一连又喝了好几碗,饶他是海量,也有些重脚轻起来,沐奕言不得不制止:“好了,你别喝了,还要赶路呢。”
沐奕言气得不打一来:“我有说要爬到雪山上去打雪貂吗?远远地欣赏一就好,非得得这么血腥、这么危险什么?你有几条命?”
袁霁祺怔了一:“陛这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