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轻咳了两声,有些苦恼,这两人已经有神经质了,从山上来以后,这两人好像约好似的,一人一个时辰,轮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喝、更衣、喂药都亲力亲为,把洪宝都赶到了屋外,就连她在床上翻个发细微响声,那两人都会惊起来四查看。
沐奕言有些失望,不过她安自己,这可比以前想的好了太多,昨晚毒发作的时间比第一次短了好多,就算第三次发作也一定不会再象第一次那么痛苦。
沐奕言赌咒发誓说绝不可能再不告而别,赶他们俩去休息,他们俩却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医却看起来不是太兴的模样,悻悻地:“神医神医,装神鬼的太医。”
“是你第一个找到我的?被我咬得疼了吧?”沐奕言讪笑着去摸沐恒衍的肩膀,她当时一咬去,估计把他的肉都咬掉了一大块,一定很疼。
“你记错了,你那时候都没力气了,只是碰了我一而已。”沐恒衍终于开了。
裴蔺沉默了片刻:“镛之看到了那封邠国的国书便来找我,想想你这两天的反常,我们就觉得不对劲。”
沐恒衍抬
沐奕言一没听清,只当他还在为昨日她的不告而别生气,笑着安了几句,又提心吊胆地问:“那三个月后,那蚀心还会毒发吗?”
曲太医走了,她朝着旁的两个人笑了笑,语声快:“朕这算是否极泰来了吗?”
“不知,”曲太医脆地说,“得到了时候观察,这毒到底有没有彻底除。”
沐奕言挠了挠,难是那时候她现了幻觉?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她很快就把它抛到脑后,可怜兮兮地拽了拽他的衣袖:“你肯和我说话了,是原谅我了吧?”
“你们昨晚怎么赶过来了?不是说……明天来接我吗?”沐奕言很想知他们从哪里看了破绽。
沐恒衍沉着脸不说话,只是把她扶了起来,取来了女端上来的一碗银耳雪梨汤,一勺一勺地喂她。
沐恒衍没有说话,裴蔺只是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好像他一松手沐奕言就会消失一样。
沐奕言讪讪地笑了笑,又看向沐恒衍:“你……你昨天不是应该在禁军犒劳将士吗?怎么也来了?”
沐奕言的咙昨晚嘶哑得厉害,一气,肺好像也有风箱在拉动一样,这一碗汤去,总算好受了些。她不死心,拽住了沐恒衍的衣袖,嬉笑脸地:“恒衍,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别气了,给朕笑一个。”
裴蔺摊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了汗,在她手上挠了起来。
沐恒衍漠然看着她,嘴角动都不动。
这话沐奕言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觉沐恒衍好像有事瞒着她,她追问:“什么天意?”
“阿蔺,我的手都要起痱了,。”沐奕言挣扎了一,想要把手来。
沐奕言的手刚碰到沐恒衍的肩膀,沐恒衍的人便一僵,不动声地往一侧。
沐恒衍的脸一变,半晌才:“冥冥中自有天意。”
沐奕言愣了一,隔着衣袍她清晰地受到沐恒衍的肩膀上没有包扎的痕迹:“咦,我明明在你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