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是有什么心事吗?”裴蔺盯着她的睛,想从中看什么。
俞镛之一饮而尽,他酒量本来就不算太好,此时已经双颊绯红,离醉只有一步之遥,原本清明的脑袋已经有些糊涂了。
“恒衍,”沐奕言试探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裴蔺的脸腾地一红了,那日□□/后,他初尝□□,难免髓知味,这几日看向沐奕言的目光都带了几分骨的意味,要是和沐奕言单独相,的确难以把持。
俞镛之狐疑地看了他们两人一:“什么杂念?”
酒过三巡,沐奕言终于告诉他们,明日去西郊行,暂时不要他们作陪,只是让他们在最后一日来接她回。
可沐奕言却一直不置可否,当天晚上,她设宴中,邀了这三人一起赏月饮酒。
酒宴就设在墨阁的院里,炒了几个家常的小菜,几壶清酒,旁边也只有洪宝一人伺候着,普通得好像平常百姓家的后院。
沐恒衍首先有些不悦:“陛你一个人去那里有什么意思?臣跟在旁也好有个照应。”
裴蔺有些纳闷,他和沐奕言两心相映的时间最久,对沐奕言也最是了解,她自幼孤苦,不易和人交心,但一旦和人交心,便会十分依赖,怎么会忽然想到独自一个人去西郊行休养?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几乎就想应好,幸好关键时刻那声“好”卡在了中。
沐恒衍不由得在脑中想了一沐奕言无力倒在他上任由他照顾的场景,酒意上涌,血脉贲张,忽然便不吭声了。
“陛……臣也想去西郊行……”俞镛之颇有些哀怨地看着她,他的睛原本就漂亮,这一角微挑,如泣如诉。
裴蔺掩饰着了一杯酒,语声中即是得意又故作洒脱:“咱们又不是神仙,人生在世,谁无杂念?”
沐奕言白了他一,又替俞镛之倒了一杯酒,亲手递到他跟前:“镛之,这几日朝堂上的杂事要拜托你了,朕敬你一杯。”
沐恒衍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
“国事为重,”她狼狈地调转目光,“最后一日朕在行等你们就是。”
好不容易把这三人都安抚了来,沐奕言劝酒劝得更加殷勤了,俞镛之率先醉倒,裴蔺也双迷离趴在了桌上,唯有沐恒衍,虽然已经醉了,却还一直笔地坐在椅上,双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里可以说是两个人定的地方,裴蔺对于重游西郊行十分憧憬;而俞镛之和沐恒衍则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一想到能有机会可以和沐奕言独,忍不住心生期盼。
沐奕言笑着:“堂堂厉王殿,一柄长刀所向披靡,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取,让你照顾朕岂不是太暴殄天了?有洪宝他们在呢。”
沐奕言迎视着他的目光,忽然冲着他笑了:“曲太医说,朕寿辰那日多饮了几杯酒,这几日务必要修生养,不可有半分杂念,你……你们去了,朕只怕杂念更甚。”
没有旁人,几个人抛开了君王和大臣的忌讳,谈笑晏晏,十分轻松自在。沐奕言推说自己这两日有些不适,一直朝着那三人敬酒,自己只是浅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