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爷,你错了,”沐奕言认真地看着他,“王爷在阿蔺的心中,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英雄,阿蔺不止一次地在朕面前提及过,王爷当初领兵扫平南疆叛乱,乱军之中取敌首级如无人之境,宛如天神,朕恨不能亲见王爷风采。”
“王爷,论公,朕是天,方才的话是天之言,可论私,朕是小辈,得尊称王爷一声伯父,”沐奕言的神恳切,“朕的确离不开阿蔺,还请王爷成全,朕激不尽。”
好话人人听,更何况自当今天之。裴震的嘴角终于了几分弧度:“承蒙陛夸赞,都是蔺儿胡说。”
裴震嘴角的弧度又弯了几分:“看他一直对我胡瞪的,哪有半思念的模样。”
裴震愣了一,前的沐奕言,清贵之气浑然天成,仿佛有着一种令人侧目的威严。他盯着沐奕言看了好一会儿,良久,才沉声:“臣有何罪?还请陛示。”
一旁的张勇上前一步喝:“大胆!”
神,悻悻地过来见礼:“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了……去了俞府吗?”
“是,责问,今日朕不仅要责问太傅,还要责问王爷,镇南王你可知罪?”沐奕言的神一严肃了起来,语声冷厉,目光好似利刃一般落在了裴震的上。
裴震气结:“难臣教训儿,也要经过陛的允许吗?”
裴震被堵得哑无言,脑门上青筋乱,抬一踢,旁边的一张石凳被踢得飞了起来,发“砰”的一声巨响落在地上。
“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沐奕言的神肃然,“阿蔺他先是朕的人,然后才是你镇南王的儿。”
“王爷,朕不知多激你,”沐奕言的语声诚挚,“多谢你养育了阿蔺,多谢你让他来到京城,多谢你允他前来西北救驾,更要多谢你此次来京,了却阿蔺的心愿,朕知,阿蔺平日虽然不说,却很是思念你们。”
沐奕言淡淡地:“大齐积弱,百废待兴,朕和诸位臣工呕心沥血,只盼大齐能在大家的努力国富民,大齐上,无不同心协力。阿蔺不仅是你镇南王的儿,更是朕的重臣,大齐的肱骨,担负着国之重任。而现在,镇南王因为一己之私,将朕的兵尚书置于险地,难无罪吗?”
裴震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责问?陛说笑了吧。”
沐奕言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我的娘啊,这个老顽固这算是拿了吧?再拿不朕这条小命就交待
沐奕言这一一,裴震的脸终于和缓了来,盯着她看了半天,终于长叹了一声:“陛,蔺儿他大了,已经由不得臣了。”
裴震脸铁青地看着她,一时有些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这是什么药。
沐奕言面不改地冲着张勇摆了摆手,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冲着裴震深鞠了一躬。
沐奕言摇摇:“王爷上次来信说病重,阿蔺他……他都哭了,和王爷对峙,阿蔺他心里一定难过极了。”
“是啊,镛之得了重病,危在旦夕,朕去探望了片刻,也好好责问了太傅和镛之。”沐奕言坦然自若的迎视着他的目光。
裴震怔了一,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