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到底了什么?”沐奕言的脑中一片空白,机械地问。
俞府是京城世家,大
沐奕言茫然地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曲太医胆战心惊地跟在她后,试探着叫了几声“陛”。
“怎么可能!太傅放心,吉人自有天相,镛之一定会过来的。”她劝。
沐奕言在床上辗转反侧,裴蔺那孤寂的背影、俞镛之那凄凉的神,还有沐恒衍几近发狂的神轮番在她前闪现。她终于明白,这三个男对她的,可能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了,她只不过动了那么一的念,想要斩断那几缕缘,却惹来这样的后果,如果她不在人世了,那他们会怎样?
沐奕言怔了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呐呐地:“太傅,你想好了吗?朕这一去,只怕镛之以后都断不了那心思了……”
沐奕言轻吁了一气,一时之间,不知该是喜还是愁。
沐奕言赶紧将他扶了起来,一脸的愕然:“俞太傅何此言?朕已经让曲太医每日都去俞府问诊了,曲太医医术超,想必能药到病除。”
“镛之他……他吃了药就吐,曲太医说他生无可恋,便是神仙也难救。”俞太傅困难地吐了几个字。
她也终于相信,她和他们,是几生几世的纠缠,说不定真的是前世不得善终,有人逆天改命,以至于她离奇地从现代穿越到了这里,成了这个沐奕言。
莫慌,已经救过来了!”曲太医慌不迭地,“臣去看时,裴大人已经好了,就是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病仄仄的,没什么神气,老王爷都吓得魂都没了,一个劲儿地拉着老臣唠叨,老臣也劝了他几句。”
第二天上朝,俞镛之和裴蔺还是没有现,倒是俞太傅,神疲倦,目光不时地落在沐奕言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俞太傅听着她这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更是着急了,老脸也不要了,直接恳求:“陛,臣请陛去探望了一镛之,镛之见了陛,说不准就好了。”
午,俞太傅到了墨阁,一见到沐奕言,便跪倒在他面前,哽咽着:“陛,请你救救镛之。”
他连连磕了几个,叹着气:“陛,只要镛之能好起来,其他的,老臣也不了了,还请陛垂怜。”
曲太医尴尬地笑了笑:“年轻人嘛,总是太冲动,臣听说他愤而横剑自刎,被老王爷拦住,只是刀剑无,一剑扎在了,还好没伤到要害。”
俞太傅此时哪里还得了以后,这个小儿原本就是他的心肉,这一病,病来如山倒,仅三天功夫,便折腾得骨瘦如柴、气息奄奄,府里的家眷日日哭得天昏地暗,老夫人更是把他叫去痛骂了一顿,说是这小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便和他拼命。
月光洒她的床前,清凉似,她的心渐渐平静了来,自从毒发后一直乱成一团的脑终于了决定:他们是她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她绝不能让他们什么傻事。
她走到门,一停住了脚步:夜已深,门钥,她已无可去。
沐奕言心里咯噔了一,饶是她明白俞镛之是在戏,曲太医八成成了他的同伙,听了这话她也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