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医前脚刚走,王尚书便来了,带了一大堆寿宴上的仪式和礼节给她瞧,歌舞如何安排,位置如何排序,沐奕言听得疼,胡乱应了几声,找个借便领着人去了。
沐奕言急了:“怎么会长得一个样儿的?你看,这个柳眉薄唇,多漂亮啊,还有这个,鲁国公的小孙女,据说七步成诗,和你般得——”
可是,她最终什么都没,只是浑僵地站在原,盯着那些画像,看都不敢抬看上一。
俞镛之惨然一笑:“好,陛你让臣谅这个照顾那个,可是,谁来谅臣照顾臣的心?”
“陛是什么意思?”俞镛之把手在她收拾画像的手上,从齿中挤几个字来。
俞镛之的脸越来越白,半晌,他勉牵了牵嘴角:“陛,这是有谁在迫你吗?是阿蔺不让你和我在一起吗?臣和阿蔺去谈谈……”
她心里挂牵着俞镛之和裴蔺,可是等她了,却发现自己无可去,裴府有镇南王在,她去了只怕被镇
沐奕言连连摇:“不是,和阿蔺一关系都没有,是朕自己想这样的,镛之,你谅一朕的境。”
沐奕言一咬牙:“老太傅年纪大了,盼着你成家立业这么久了,你也的确应该照顾一老人家的心。”
又是几近一夜未眠,沐奕言清早起来的时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简直只有“形憔悴”可以形容。
沐奕言的嘴唇哆嗦了几,心一横,迎视着他的目光:“镛之,实话和你说了吧,这是朕托庄太妃为你选的画像,朕想给你选个贴心的娘,从此以后能和你琴瑟和鸣,共许白,这样朕也就放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俞镛之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脚步声渐渐响起,又渐渐消失,沐奕言抬一看,室间已是空无一人。
一整个上午,沐奕言都心神不宁,正好曲太医前来问诊,她腆着脸央求曲太医去俞、裴两家去看病,曲太医取笑了她一通,便领命而去。
他的语声凄凉而飘忽,渐渐的,就好像一缕青烟渐渐消失在耳畔,沐奕言心如刀割,几乎就想反手握住他的手,几乎就想扑他的怀里,几乎就想把心的不舍和盘托……
她一住了,飞快地把画像胡乱地一收:“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
屋里一阵静默,俞镛之脸上的血一一地褪去,那双眸黑白分明,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上,让人心里发慌。
凌卫剑上前奏:“俞府一早便派人来告病了,镛之昨夜染了风寒,今早起不了了,裴大人也来告了假,听说也是生病了。”
沐奕言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俞镛之的手指一紧,指尖抓住了沐奕言的手,微微发颤:“那是臣的父亲在陛面前说了什么吗?臣不相信……不相信陛会这么狠心……”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们都长得一个样儿。臣是来问问,那袁霆祺在信里说了些什么?陛说来大家也好有个对策。”
早朝的时候,沐奕言半靠在龙椅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群臣上奏朝事,快到结束时,她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俞卿呢?还有裴卿呢?怎么他们俩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