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好,”裴蔺兴冲冲地接,“等陛空了,臣带陛去游南疆,那里景秀,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族人,保陛去了就不想回。”
沐奕言轻吁了一气,迎视着俞镛之的目光:“若是大齐有难,朕是一国之主,绝不会退避三舍,可若是过些日大齐能国泰民安,朕还真不愿意被困在这龙椅上,朕从小到大向往的便是离开皇,自由自在地去想的事。”
她突兀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正事,镛之,你的正事呢?”
裴蔺在一旁乐了:“陛,你这话说的,难你居然一直对镛之阳奉阴违不成?”
要不是负重任,又有俞太傅盯着,这可真算得上一次舒心的游。云眉寺在云安山脉的西侧,位于云眉山西山山,和西郊行皇家猎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遥相呼应,大齐建国之初,太祖帝落难时曾蒙云眉寺僧庇佑,因此,历代以来,云眉寺便算得上是皇家寺庙,深受各代帝王尊崇。
正值花开的时节,一望去,层层叠叠的绿映帘,更有艳丽的杜鹃花苞待放夹杂其中,一派生机的山景。
云眉山问禅之行很快便提上了议事日程,沐奕言斋戒沐浴三日,第四日便上了云眉寺,俞太傅领近二十名朝中重臣随行。
些杂念摒弃。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兴起,好像真的在安排今后的游一样,沐奕言越听越不是滋味,这场景太过好,从那日毒发后,她便不敢深想,深怕自己一陷去就没了勇气。
裴蔺笑:“镛之你就辛苦些,大齐就靠你了。”
俞镛之回过神来,沉了片刻:“静云大师和臣有旧,那金銮殿上的一面之缘,臣看得来,他对陛心存好,不如这三年之约,就着落到大师上,先撑过这三年再打算。”
俞镛之哭笑不得:“这怎么成?你们都当这大齐朝堂是小孩过家家的地方吗?”
俞镛之叹了一气:“陛阳奉阴违的事还少吗?就别和臣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那陛的意思是……”俞镛之凝视着她。
“假以时日,小七小八堪当重任,朕功成退,就个闲散之人吧。”话虽如此说,沐奕言心里却有些发涩,不知她的这个愿望还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沐奕言讪讪地笑了:“朕这不是也是为了大齐考虑嘛,朕的秘密瞒不了多久了,若是公之于众,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大齐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安定,朕不愿为了朕一己之私,动摇国之本,授人与实。”
“南疆湿气太重,不可久留,臣带陛去西北,看大漠落日,看戈千里,那才是真正的景。”沐恒衍接。
“镛之,”她为难地开了,“若是照你平日的教导,朕该回答,大齐百废待兴,朕要励图治,要奋发图,要成就千秋大业,要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明君。”
云眉山
“天太平我又有何事?等打仗了再回来不迟。”沐恒衍漠然,显然不把什么朝堂放在心上。
俞镛之的嘴角了一丝笑意:“陛,你可知,有多少人为了这把龙椅血溅五步、骨肉相残,你却居然说你不愿被困在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