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俞太傅,沐奕言独自一个人在正厅中坐了很久,她想着这场她再也不愿经历第二次的蚀心之痛,想着她今世和那几个男人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想着她前世今生的倒霉命运,想着大齐将来该何去何从……
“那……裴大人在门外等了一天了,陛要不要见见?”洪宝犹豫着。
俞镛之则凝视着沐奕言,默然无语,半晌才颤声:“陛……臣忧心了两日,你没事……太好了……”
俞镛之不信任地看着她:“就是起烧?”
“厉王殿堵着曲太医的药房呢,堵了一天了,非得曲太医说陛的病是个什么是非曲直来,曲太医今日的午膳都是御膳房送过去的。”洪宝哭笑不得地。
洪宝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来,低声询问:“俞大人在门外求见,陛见是不见?”
“陛!你怎么样?”裴蔺疾步走到她面前,半跪了来,看着她瘦削的脸庞,中禁不住一,“都是臣不好,臣不该吃醋把陛一个人丢在小松山……”
俞镛之轻叹一声:“陛,臣那日也有错,既然裴兄先邀了陛,臣也不该步步相,以至于陛在山间受了寒……”
沐奕言了,把裴蔺扶了起来,低声:“阿蔺,朕才应该和你歉,朕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到镛之在山腰等朕,朕才心神不宁,说错了话,你不要介意。”
沐奕言回过神来,咬紧了嘴唇,半晌才:“就说朕不舒服不见了吧。”
裴蔺心里难过,这两日他备受煎熬,一想到沐奕言可能是因为他的离去而忧思成疾,几乎想要痛揍自己一顿:“陛你别说了,以后臣再也不会这样了,陛兴就好,陛想去见谁就去见谁,臣陪着就是。”
沐奕言噗嗤一乐,一脸的轻松:“好了好了,瞧你们这幅模样,不知的还以为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不就是在山上受了寒,回来便起了烧而已,这不是好了吗?”
门一被撞开了,一个大的影现在门,三步两步走到他们面前,在沐奕言面前半跪了来,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庞。
“什么?怎么不和朕禀告?”沐奕言又惊又怒。
沐奕言的右一阵乱:“那厉王呢?厉王他来过了没有?”
“胡闹!曲太医怎么会吃他这一套,一定被他气得胡都翘了起来。”沐奕言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了几丝笑意。
她沉了片刻:“让镛之和阿蔺都来吧,遣人去请厉王殿,让曲太医赶紧溜了吧。”
她定了定神,终于开:“老太傅放心,朕心中有数。只是镛之倔犟,此事万万不能之过急,且容朕慢慢劝他。”
她的声音发颤,绪激动了起来,原本发白的脸上更是血全无,裴蔺和俞镛之都不敢再言,连声应着,扶着她坐了来。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沐奕言的心里发涩,“别提这事了,都是朕不好!”
不到片刻,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蔺和俞镛之几乎是同时抢了门。
镛之?
沐奕言笑了笑:“恒
洪宝有些委曲:“裴大人不让才禀告,他都来了两天了,说是他错了事,就算在这里罚站上一辈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