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十分丰盛,“年年有余”“步步升”……每一菜除了香味俱全,还有个好听的菜名,带着好的寓意。除了京城除夕宴必备的汤圆,厨房还准备了梧州除夕必吃的饺。
那三个人好像有了什么默契,虽然言辞中偶尔还微微酸意,但也没有像早膳时分那样唇枪剑。
沐奕言纳闷地左看右看:“今天是什么日?”
沐恒衍立刻恭喜:“这是梧州的习俗,这盘饺里就一个
俞镛之也笑着:“臣也要去准备些联,陛要不要亲手去贴?”
果是男,那这些必定是陛心上人的,可陛没有心上人,那就是陛自己的珍藏,为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喜红绳和首饰,这是其一;陛从登基开始,便对这帝王之位十分抗拒,这是疑问之二;陛持要三年之后纳妃迎后,臣想破脑袋都想不为什么,若是陛是女儿,那所有的疑问便迎刃而解,这是疑问之三。”俞镛之的语声顿了顿,“臣起了疑心之后,便留心,发现伺候陛的人除了洪宝和田嬷嬷,几乎定时都会更换一批,而只要多问几个,便会发现陛的腹痛是顽疾,几乎每次间隔的时间都是一个月,也每次都是田嬷嬷用独家秘方过了两日便治好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三个人异同声地回答:“陛,今天是除夕啦!”
而此时此刻,有这三个可以相知相相托的男陪在旁,即使远在他乡,这个团聚之夜也变得如此温馨。
沐奕言哑无言,她还想再劝,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裴蔺兴冲冲地走了来,后还跟着个沐恒衍。
沐奕言气得捂住了耳朵:“不听了不听了,被你一说,好像都是破绽,朕太失败了。”
“不,不是,只是因为臣太在乎陛,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直到陛回到梧州,臣在商府门前那一抱,才真正明白了陛的女儿之,臣兴得都快发了狂……”俞镛之的目光痴迷地落在她的上。
俞镛之恍若未闻,语声低柔地:“陛,你说了此时需以战事为重,臣等就听陛的,暂时摒弃杂念,等我们班师回朝,臣会让陛重新喜上臣的,臣会一直等着,等到这一天……”
沐奕言尴尬地往缩了缩,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镛之,你的这番意,朕念于心,可是,朕这辈只怕不能陪你了,来世……来世朕再……”
“小孩的玩意儿。”沐恒衍不屑地,“陛,今日厨房备的晚膳丰盛,臣特意让他们包了饺,陛今天多吃。”
新的一年来的如此之快,沐奕言有种恍若隔世的觉。遥想去年除夕,她刚刚战战兢兢地接任了这帝位没几天,一看去,后和朝中没有一个可以依托之人,除夕之宴只有小七和小八陪着她吃了几,没过片刻便被两位太妃接走,随后几日,都是她一个人冷冷清清渡过。
饺是白菜猪肉馅的,味很好,沐奕言一气吃了好几个,最后一个一咬去,却硌到了牙齿,她捂着腮帮吐了来:“这是什么?”
“陛你好些了吗?臣空去买了些炮仗,大伙儿一起去闹一。”裴蔺拎着一袋东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