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定会来救你chu去。”
……
沐奕言用桌zi抵住了门,胆战心惊地躺在床上,屋外寒风呼啸,屋nei虽然烧了炭炉,盖了两床被zi,可她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这一晚,她怎么也睡不着,前尘往事随之而来,那四个和她纠缠不清的男人在她脑中纷纷扰扰,对裴蔺那失而复得的惊喜,对俞镛之那青涩暗恋的qing怀,对沐恒衍那种崇拜敬慕的心qing,让她的心绪无法平静,更让她烦躁的是那个qiangying地挤到她shen旁的男人,她恨他,恨得牙yangyang的,可是无可否认,听到他遭难的那一刻,她的心不可抑制地乱了。
她反复地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和裴蔺互表心迹,就把其他的人都忘了吧,从此之后,君是君,臣是臣,不要再有其他的念想了。
她左思右想,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她zuo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裴蔺、俞镛之、沐恒衍、袁霁祺都成了另外的模样,有的shen披兽pi,手持钢叉,在溪边捕鱼;有的穿着一shen盔甲,□□汗血宝ma,正在指挥战事;有的仙风dao骨,站在云雾缭绕的山ding,飘然若仙……
“阿言,阿言,阿言……”
一声声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俞镛之的淡然,裴蔺的温柔,沐恒衍的冷ying,还有那袁霁祺的……
她整个人都被撕扯着,好像在xia一秒就要四分五裂,那gan觉如此qiang烈,以至于她惊醒的时候还能gan受到那份从心而发的痛苦和挣扎。
“大少爷,你醒了吗?该喝药吃早饭了。”门外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那个打杂的妇人叫dao。
沐奕言披了一件裘衣哆哆嗦嗦地起了床,移开了桌zi,这才把门打开,那妇人一见叫dao:“大少爷你快去躺着,小少爷交代了,千万不能让你着凉受寒。”
那妇人姓张,为人re心,一开始听说沐奕言是痨病还有些害怕,后来见裴蔺整日里陪在shen旁也没什么事qing,便放xia心来,也曾帮忙去问了一些偏方。
“没事,我整日里躺在床上,实在是太无趣了。”沐奕言佯作虚弱地清咳了两声,笑着说。
张妈同qing地看了她一yan,让丈夫张罗着把早饭端了jin来,屋门开着,寒气直bi1,沐奕言叹气dao:“这鬼天气,不知dao什么时候能nuan和起来。”
“别提了,昨晚听说东街上冻死了好几个人,都是无家可归逃难的。”张妈伤gan地说,“打仗苦的还是老百姓。”
“是啊,但愿大齐能早日攻xia北恒城,赶走这些贼zi。”沐奕言祈祷dao。
“嘘,”张妈十分紧张地四chu1看看,“大少爷你可别这样说,小心被那些人听到了。”
“那些人很凶残吗?”沐奕言的心都揪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大齐的zi民,现在却只能这样苟延残chuan,她shen为他们的君王,简直无地自容。
张妈忿忿地dian了diantou,而她shen旁的丈夫却叹了kou气dao:“还算好了,这邠国的军队还算是军纪鲜明,攻破北恒城后倒没有烧杀掳掠,只是把我们的宅zi和有用的家产都征用了,说是等打了胜仗再还给我们。”
张妈呸了一声:“你还帮他们说话,这群qiang盗,兔zi尾巴长不了,昨晚我听说他们起nei讧了。”
沐奕言的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