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整日里躲在屋里,裴蔺则忙里忙外,不是煎些药草掩人耳目,就是门探听消息。
“两军各有伤亡,北恒城固,邠*顽,难以夺回;邠国左军前日攻打诏州,诏州告急,军需粮草尚能持到明年开,陛不必太过担忧。”裴蔺徐徐来。
宅里原本就请了一对中年夫妇仆役,白天些杂活,裴蔺早在城的那天就埋了这伏笔,说是数月前就来为兄长到这北恒城求医,哪知碰到战事,便再也走不脱了。
“陛,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普通的夫妻?”裴蔺凝视着她,声音低柔动听,“每日一起醒来,一起用膳,一起闲话家常……”
的细作都用了个遍,为了安全起见,城中已经没有其他可用的人脉了,只能暂时先委屈陛呆在这座小宅中静观其变。”
沐奕言噗嗤一乐:“你要叫我娘,我不是得叫你相公了?”
裴蔺拿起自己面前的粥,稀里哗啦,没两就喝了大半碗,最后一呛在咙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裴蔺噗嗤一声,差从中粥来:“陛可真是太不厚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占臣一个天大的便宜吗?”
“你胡说什么,”沐奕言正,“等以后赶走了邠国人,我们想怎样都可以。”
沐奕言边听边坐了来,喝了两粥,又吃了两筷小菜,忽然发现裴蔺正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地笑:“你傻站在那里什么?不一起来吃?”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到片刻便用罢了早膳,裴蔺调好了易容膏,将沐奕言的瓜脸增补了几许,化成了国字脸,了些许皱纹,又把脸得蜡黄,不一会儿,那个清秀的帝王便成了一个满脸病容的汉,成了裴蔺卧病在床的兄长。
裴蔺知她不好意思叫,笑地看着她:“那好,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叫你什么?”
“要不是……我真想和你就此一直这样住在这座小宅里,永远不走了。”裴蔺怅然地。
沐奕言的珠一转,狡黠地笑了:“我看我叫你蔺儿,琅琅上,十分动听,旁人也绝想不到,这母两人,居然会是大齐的君主和重臣。”
沐奕言的耳简直要烧了起来,她佯镇定地:“你想得,哪有这么三言两语就能哄个娘的?我倒是有个我有一个主意,比娘相公更能掩人耳目。”
没事的时候两个人
裴蔺的目光切地落在她的上,低声:“臣在南疆时,有几日真以为从此都再也见不到陛了,此生臣别无憾事,唯一遗憾的是,未曾亲叫陛一声娘,更未曾亲耳听到陛叫臣一声……相公。”
裴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得意地笑了笑:“事急从权,就顾不得御史台那些言官了,陛,等会臣就帮你稍微拾掇一,变成臣的小娘,要是有人搜城搜到这里,也能糊糊,今后臣也不能叫陛了,就叫一声……娘掩人耳目吧。”
沐奕言慌了,伸手就去拍他的后背,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沐奕言的脸微红,嗔怪地:“就会胡思乱想。”
沐奕言了,忧心忡忡地:“现在战事如何了?我军伤亡如何?军需粮草接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