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狼王令狐纯不是别人。”顾翊给柏熠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他敢脸给你看，定是了万全准备，说不准他就是为了替木炎引你来。到现在木炎都不知你还活着，我想木炎因为你的存在定然寝难安。”

说着柏熠叹了一句：“也是我胆小了，时刻想着不到最后不暴份，不然将令狐纯一起拿就好办多了。”

不是，可肉却没少吃。

“大楚埋在北燕的细作虽大多数是在风易手中的，可皇兄疑心木炎又怎会不留后手，这些年我也在北燕安了不少人。史朝义先是拿了假玉玺贻笑天，又丢了长安伤筋动骨，他本就忌讳手带兵之人势，令狐纯大败于汉中无疑是让自己的境雪上加霜了。即便他是史朝义的女婿，史朝义也不会放过他。”

“希望如此。”柏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贤儿最近喜上了我儿媳妇研制的青瓷，我想偷着给他烧一套茶元日的礼。这事儿要是经了楼儿的手，那孩定然不会叫我掏钱的，那还能叫我送的吗？”

“说起来这次能截住令狐纯的大分货，你帮了大忙，否则我的份怕是要暴了。”

见顾翊说完话要回去，柏熠学着他的样勾勾手指：“你注了没？”

“这次你不妨一注，就赌令狐纯投奔了李唐皇族，赚了钱记得分我一份就是了。”

柏熠哂笑：“遇上史朝义算令狐纯倒霉。”

“别打着我弟弟的

“你什么时候缺钱了？”顾翊白了太上王殿一。

“怎么了？”

“话说回来，你怎么认定令狐纯背后是木炎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比如说他和史朝义也许只是演戏给你看的。”顾翊说起这事儿颇有些好奇者打听小消息的样，谈话的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兄弟之间不说这个，但有一蹊跷我不得不提。”顾翊忽而神严肃，连带着柏熠心里也紧了一。

“那怎么就不可能是令狐纯自立门呢？他经商多年攒不少钱，手的兵士皆是北燕兵，他有自立的能力。”顾翊说着凑近柏熠，压低声音，“自从令狐纯大败失踪，扬州城里就有人开盘赌令狐纯落何方。就的盘来看，觉得令狐纯自立的可是最多的。”

“没有，我向来不凑这种闹。我若是注了，大家少不得以为是王府漏来的消息，没的给奉瑾找麻烦。”

“你不是买卖人看不其中门。令狐纯买的那些货，从在扬州城里货开始到运河码装船，一天足够了。若是得起钱让伙计们勤快，大半天也能成。可他足足用了两天还多才准备。狼王也是生意的行家里手，他这么倒像是故意让你扣似的。”

“你果然看来了，这正是我现在悬心的事，我摸不清令狐纯的意图。”柏熠放筷双手交叉在一起，“我原来只是猜测收购棉花薪炭的胡人是他，但并无证据，他这次不惜犯险脸给我看，到底是在图什么？”

顾翊给自己斟酒小酌了一杯：“念刚起，事就一件接着一件的来，我哪里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