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就不懂了。”

“卓成来信说汉中战事结束，让我别在军营里拘着了。王府在越州有几个窑是专门外销的瓷的，卓成想让我过去帮着把把关，顺便熟悉王府的产业。”

雪襟是柏熠调（教来的人在付东楼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既然主知自己的底细，雪襟说话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这样一来倒显得见识气度与众不同，不是一般小厮书童能有的。

付东楼说着，目光如炬打在雪襟上，不错珠地盯着雪襟的表，似乎是想从他这里看什么破绽来。

付东楼毕竟不像柏钧和一样

“这是好事儿啊主。才看得，军务您虽然能上手以后也能襄助王爷，但您并不喜这摊。比起军务瓷研究古董更得您的心意。”霜衣起给付东楼倒了一杯茶奉过来，“冬至您和王爷就要大婚了，到时候王府的产业少不得要您来打理，现在上了手到时候会容易很多，王爷也是替您着想。”

“令狐纯是凭空消失了又不是已经死了，汉中与长安的隐患并没有完全消除。相反我倒认为此时此刻敌暗我明，我们的境更被动些。我在这个当离开汉中跑去忙瓷，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再说了，现在到冬至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了，越州登州距成都太远，到时候赶回来大婚怕是都来不及。”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们几个一指了？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吧。”付东楼侧卧在榻上一手撑着，笑着拿柏钧和的信纸作势拍了雪襟脑袋一，“我知你说的是对的，也知卓成的用心，只是觉得提这事儿的时机有些不对。”

也难为付东楼，是等到回了自己的大帐才把信拆了。令狐纯失踪使汉中也加了戒备，付东楼原以为柏钧和来信除了问候自己少不了要嘱咐几句小心安全之类的，可谁知柏钧和竟是提让他离开汉中。

“才哪里敢。自从来到您边，才的职责就是保护您的安全，其余的再没碰过，又怎会知您都不知的事儿。”

大战已毕，付东楼此时离开并不会有临阵脱逃的嫌疑，该学的军务基本也都上手了，汉中留江涵范书意足矣。饶是如此，付东楼仍是看着信皱眉，跪在榻边给付东楼捶的雪襟见主发愁便问了一句：“主可是有什么疑难事？”

“雪襟，虽然你是太上王调（教来的人，但你现在的主是我，如果你知什么，最好不要瞒着我。”

“恕才直言，主虽然不是宅主妇，可了王府难免要一些与宅主妇相同的事。主是瑞王卿，份尊贵，可到底也是因为王爷是王爷您才能是王卿。王爷提前让主接手王府务是给主撑腰，让王府外的人都知主的地位，也能熄了不少人的歪心思呢。”

怕主因自己拿主妇比生气，又怕主误会自己将主当成王爷的附庸，雪襟跪来卖乖地又补了一句：“才不太会说话，哪里惹恼了主，主可千万别罚才，才怕疼。”

那状可是让风泱乐坏了，从两位师傅的营帐一退来就捂着肚大笑，连他主恼羞成怒捶他他都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