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时也不能从瑞王府这个不知是福窝还是火坑的地方去，匾额又是顾贤亲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还真就没什么可怕的。再者……这种“我上面有人给撑腰，敢把皇帝拉”的觉，还真是有一丝！

说完顾贤直接屋了，显然是把这对不开窍的留这儿让他们开窍。

真是这样么……为什么隐隐有一种被坑了的觉……

顾贤见付东楼面带犹豫不由得笑：“怕什么，那天皇上狠坑了你一次你就不想找补回来？膈应他几天算什么，孤就不信他真敢动孤的儿媳妇。再说人人都在读，非要算起来不知有多少人僭越，君坦又何惧言蜚语。”

“好字！”狂放舒畅奔腾大气，顾贤的草书不输怀素，只是这意思……

顾贤摆摆手：“这名字太小气，又不是真的只吃买卖。”

顾贤并不答，拿起一旁的白绢了手才：“你对书法也有研究，不错。我这几个字用草书写来，你制了匾额挂上，肚里没墨都不好意思。那些只富不贵的就算是为了附庸风雅，也少不得去你那吃饭。”

有了顾贤的招牌在，湛居就是全大楚最有面的酒楼，不愁那些京述职或是成都任职的官员们不去。古玩店离湛居那么近，考生又能去湛居免费吃饭，到时候中了朝为官，可就不见得是“天”门生了，指不定早就和哪位大人投缘了呢。只要让人看好了，别在这里了盗卖考题之类的舞弊案，这一招就是十足十地打击了柏钧昊。

顾贤也笑着站起来，带了付东楼一起走到桌案旁，执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三个字――湛居。

当然了，以目前大楚的学界风气、礼那群官员的品行以及大楚的律法来看，要舞弊的可能十分之小。

“父卿虽掌兵多年，但在读书人中素有贤名才名，有这个匾额才是你那酒楼的镇店之宝。”

“你那地方既要收拾又要匾还要尽快，少不得要找好工匠，你与和儿商量吧。”顾贤指了指柏钧和，“我再给你支一招。你改良军械什么的固然能使自己在军队里得好名声，可他们多少还是忌讳你的血统。你不如叫和儿给你提几个字，专门留着雅间招待武将，你这瑞王卿的位置才更稳固。”

“多谢殿赐字。”付东楼施礼谢。

“等我想几个好名字给各个雅间，再把您的字一起制匾，就都齐全了。”付东楼心中已有腹稿。

“殿，一篇在诗经中乃是天宴诸侯所用的，我的酒楼叫这个，是不是僭越了。”

“你开酒楼还敢这么买卖，谁人不知有瑞王府在里面掺和，你就算起个土气的名字，只要有朝廷官员去你那吃饭也少不了有人猜忌，索大大方方让他们猜忌就是了。”柏钧和好心解释，“再说，你那里不是还招待应试的学生吗。能参加琼林宴的才有多少，你这也是替皇族招待天学，说得过去。”

顾贤笑应：“这就是了。”

柏钧和养在顾贤边多年，怎能不知父卿的意思，当即起走到侧室的书桌前铺纸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