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这几间倒腾活了再说吧。翟夕是真不看好他师弟。

“你那个古董店多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易于打理银也不少挣还雅致。你卖个瓷能挣多少，菜碟饭碗，整天算计几文十几文的铜钱儿也不累得慌。”

，古董生意不好啊。”付东楼琢磨了一，“要是有的绣娘木匠之类的你也给我留意着，等我将来生意大了肯定还要开别的店。”

老百姓用的瓷可不就这个价，又不是官窑贡瓷……

“几文十几文？！”付东楼直接赏了他师兄一个白，“你当少爷我劳动力这么廉价，这小钱都稀罕挣？”

“天机不可，等烧来你就知了，这可不是两三天就能成的事儿。我敢打包票，我这儿烧来的瓷绝对是你想象不的好东西，到时候皇上想要还要求着我卖他。”

“师弟，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你的古董店吧。你那店里的掌柜伙计都是现成的熟手，以后你门应酬送礼也能从店里挑东西，不比你卖瓷。”

并非是上纲上线，古人的价值观和评判标准就是如此。翟夕想得周全付东楼也听劝，只是这瓷店还是要开的。

前几年付东楼他爷爷迷上瓷的时候付东楼可没少跟着老爷去窑厂，帮着老爷查资料翻古籍更是没少往脑里装东西，甚至有一度他还帮老爷在自家小实验室里合成釉料呢。钧汝哥官定、元青花、斗彩、珐琅彩咱们一个一个来，少爷我也教教你们这群古人什么叫大上，咱也引领一把时尚。

“我也不是容不人，这几天我查三个铺的账，没一个是净的。”现代审计技术付东楼知的不多，也就是他二表哥是这个的他才跟着学了，但拿来查这几个铺的账本还是足够了。尤其是

付东楼的本就被都城里的贵胄所不齿，碍着他的份没人明着敢说什么，可等他真正了王府，这些交际都是免不了的，怎么让那些人接纳也是个大问题。翟夕觉着像付东楼这样的人开个铺无非是零花钱，多了多花少了少花不指着吃饭，不如朝雅方面靠一靠，将来和那群贵胄打交许是能有些帮助。民窑的瓷……哎，真心不上台面。

付东楼似乎都看见漫天银往掉了……

“求你办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要不将来那铺我给你一成，赔了算我的，赚了分你钱。”没光，真没光。就这德行还当我师兄呢，丢人。

“我这人向来吃穿随意没那么大花销，俸禄足够我用了，师弟好意心领了。”翟夕也是有话直说，“我认识的匠人哪个不是府里衙门里挂了号的，哪能大批给你烧瓷。再说就算我给你找来人了，你哪个窑去？再者你店里换了生意，掌柜的是不是也要换？他们都是在付家活的老人，你一上任就把人家踢去，传去名声也不好听，好像你急着和付家划清界限似的。纵使你真有这打算也不能现在，你可是刚分完家。”

“你不会是想烧了瓷卖给皇上吧……”翟夕想给付东楼请太医了，这孩八成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