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还是第一次这么惊惧的表，梁昊艰涩地动了动手指，才勉将手掌放上他肩膀：“什么也别想，我们先录完这首歌吧。”

“王墨，王墨你怎么了？”耳畔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王墨的回忆。他霍然抬起来，深深吐了气。太可怕了，他居然会陷回忆中不可自。

“不是我们，是你和我。你难还不知？我们已经无法回到以前了。”他声音清冷地念着剧中的台词，却不由得有走神。

“你们似乎是一届选秀来的，正好可以相互交心得嘛。”编导笑着说。

蹿红的速度，导演就找了他也来跟着录几首歌，作为宣传也好。主题曲就是他和梁昊两人合唱，当然王墨对唱歌一窍不通，安排梁昊也是想让他跟着学习，两人一起合作。

即便退化回了毫无力的16岁，但也不代表他的心都变成了人类！他意识地用手指抠住了手腕上着的红宝石链。

“你向来都学得很快的。”听着是恭维的话语，不过语气怎么听都有些勉与苦涩。

是从那时候……

“请多多指教了。”梁昊朝他粲然一笑，微微颔首。

刚想说“抱歉，我们继续”时，脸颊上忽然觉到了手指温的觉。他皱了眉，还没来得及斥责对方这忽如起来的举动，抬就撞上了梁昊复杂的目光，和湿的手指。

王墨向来不思考别人的心，梁昊这一语气上的异常很快就被他忽视了。正如梁昊所说，王墨声音本来就好，再加上将换气之类的和他一说，除了有些绕的古诗词外，这首歌的音分又不难，王墨一个非科班生的倒也唱得有模有样。梁昊唱的是主歌分，王墨则是副歌以及对白。

正好这时，录音室里的扩音机传来室外录音师的声音：“怎么了？什么事？王先生你想休息吗？”声音恭谨中带着适当的疑惑，似乎是以为他累了。

王墨怔忪。他并非是总会扒着回忆不放的人，而现在……这是怎么了？思绪越走越远，竟无法拉回，他不禁想起在拍最后一幕时，自己要从山崖上坠落，临死前，要深深看男主角一。即使被调了多次那种“人化”的表，他也没能到。

你、和我。

王墨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以前。那日季远言抱着他笑意浅浅，笑容有如冬日被初雪覆盖的山尖雪化成小溪：“我们吃饺吧”，窗外是漫天的烟花绽开。

……绝对不要让人类看到这么狼狈的样。心中这个信念支撑着王墨深深吐了气，微微扬起唇角，面容一派完，毫无破绽，不一丝松

他微微瞪大了睛。这……该不会是泪吧？这是代表人类弱的、毫无价值的、卑微的、渺小的泪？

不知怎的，总觉得梁昊这笑容有尴尬……王墨也没多想，跟着：“我才是，得麻烦你多多指教我这门外人了。”

之后……之后是怎么的呢？是想到了季远言。他那么恨，那么不舍，那么决绝，就是因为想到对面那个人始终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就算是他错又如何，错了也该和他一起的。这样的绪让他骄傲又决然地从山崖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