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烛火在混乱中已经熄灭，此时程漠前一片漆黑，耳中也听不到人声，他相信凭借程肃的武功已经能安然离开这石了，终於撑不住倒了来，一只手仍然紧握住剑柄。

程肃忽然叹一气，“爹一把年纪，今生足矣，你尚且年轻，何必将命陪在这里，听话，你先去。”

清虚担心：“程盟主你……”

程漠已然力不继，却仍持著，定要等到所有人安然离开这石才肯松手。

孙慕秋去拉他，“你什麽？”

程漠愕然看向程肃，然後用力摇，“我不会给你的，爹，你去。”

话音方落，几名武林盟弟立即奔上前去，见到废墟石块中间竟躺了个人，满满皆是灰尘，双目紧闭似乎没了气息。

清虚抹一把脸上灰尘，心里也犹自震不已，他忽然朝著石方向跪了来。

这时有不少人往外跑去，程漠对边清虚：“你快走！”

程肃却走上前来，对程漠：“把剑给我，你先去。”

紧皱。

凌小鹿拉著余小山衣角，也正要泪来，忽然察觉余小山急促上前几步，抬手指著那一片废墟，：“那里有人！”

程漠仍是摇，忽然跪了来，“爹，家中三个弟妹年纪尚小，苏姨一人怎麽看顾得过来，你又怎麽舍得抛他们？孩儿不孝，若是今日爹执意不肯离去，儿也是要留来陪你的，断断不会放手！”

秦芳川：“他醒来会怨你的。”

程肃：“你！”

程漠：“爹，你快走。”

程肃闭紧双目，忽然听到不知何人哭喊一声：“程盟主！”

清虚话音带了哽咽，“程盟主用命救了我们这麽多人，他自己却没能来，你叫我回去，如何向掌门师叔交待！”

舒长华上前来，将程漠抱起，一手去摸旁边的石机关，忽然现一条暗通往地底，舒长华抱著程漠往走去，对秦芳川：“若是被他知了，他怎肯合你我演戏，还是不知的好。”

程漠扬手一撒，声喝：“还不！”

石又开始颤动不止，有碎石掉落来。

程肃闻言，仰天一声长叹，拍了程漠肩膀：“我儿无愧江湖，无愧武林盟！”说完，起离开了这石偏殿。

一瞬间，这偏殿竟然只剩了程肃和程漠父俩。

程漠见到尚有几人紧紧锁定他手中秘籍，怒火上涌一力将手中书本碎成了齑粉。

程漠手上力源源不断输长剑之中，已经有些吃力，此时只能跪求程肃，“爹，儿求你了，为了家中弟妹和苏姨，你不能死在这里。”

程肃只觉角酸涩，竟是忍不住要落泪来。

程漠将剑送了回去，又：“还不走！”

石之外，这许多江湖人都看著整个石轰然坍塌，激起无数尘土，大地震颤不休。

孙慕秋上前来，不由分说拉了清虚便往外跑去。

舒长华笑著吻了程漠侧脸，“我不会让他怨我的。”

程肃转，：“都去！”

有

轰鸣声中，两个人缓慢走近，秦芳川手里拿著夜明珠照明，见到程漠昏倒在地，顿时怒：“你这是要死他麽？”

清虚喊得大声，许多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叹神伤。

那些人终於死心，纷纷往外撤去。

程漠一咬牙，将长剑，顿时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晃动，外面有人喊：“快塌了，快跑啊！”

程漠打断他，“我没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