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慧寂一把将程漠拦腰抱起。
程漠仍是低看著羊卷,那些他曾经问过慧寂许多次的关於慧寂与江南四大家族的恩怨纠葛,在这羊卷上居然详细记载了。据江放所说,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江南一家姓徐的武林世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四颗白玉琉璃珠。
慧寂不说话,伸手将那对耳环拿起,放自己怀里。
慧寂:“我知了。你们也不必为此犹豫不决,云家今晚是一定要去探的。”
舒长华不由也凝神看去,“这就是白玉琉璃珠?”
程漠伸手,用手指小心摘了起来,摊在手心细细看了看,:“似乎并无特别。慧寂哥哥,你肯定这是白玉琉璃珠?”
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将那盒盖掀开。
慧寂冷笑一声,“当年的江南四大家族从我父母那里抢去的,我怎会不知?”
程漠听他无遮拦,又想起舒长华与霄还在院里,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心里又惦记著慧寂这些日为了找白玉琉璃珠不知吃了多少苦,心不由一,伸手环过慧寂肩膀。
盒里铺著深红的丝绒缎面,衬著上面一个雪白净的圆珠,那珠并不透明,只是一片净的素白。
舒长华手指轻叩桌面,“依我之见,还是兵分两路。最好便是我和慧寂师父今夜先行,明日里由霄长陪同程漠再正大光明造访云家。”
慧寂,“这是其中之一的白玉琉璃珠。”
这还是程漠第一次听慧寂自己提起那段往事,微微有些惊讶,还要再问时,忽然见到那丝绒缎面,似乎还有什麽东西。
程漠看著那羊纸卷上的小字,可上面记载了太多东西,程漠一时间也难以里绪。
舒长华应:“可以。”
此时又听慧寂:“所以,云家一定要探,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细探。不知霄长和舒教主是什麽看法?”
慧寂:“如此便说定了,时发。”
程漠惊:“你从哪里来的?”
慧寂,看向霄,问:“依长所见呢?”
霄缓缓:“如要兵分两路,这个安排确实比较合适。”
伸手去揭开红绒,顿时耳一红,那面还放著一对珍珠耳环。程漠忆起了在少林那个山外的湖边,被慧寂亲手带上的一对耳环,耳垂似乎又针扎般痛了一。
慧寂漫不经心应:“和白玉琉璃珠一起,从江放老贼的坟里挖来的。”说完,又说,“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江南四大家族手上的四颗白玉琉璃珠,其中之一被陆家人送给了洛阳云家。”
程漠将白玉琉璃珠放回了锦盒里,:“可惜秦先生不在,不然他该是最开心的。”
霄和舒长华同时朝他看去。
程漠可谓吃惊不已,连忙捡起桌上羊纸摊开来看,发现那张羊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落款竟然是江放。
慧寂抱著程漠往院走去,“哥哥帮你养虫。”
江放就是江琬柔的父亲,当年江南四大家族当家人之一。
程漠手里仍紧紧抓著羊卷,惊:“什麽?”
白玉琉璃珠被留在了石桌上摊开的锦盒里,舒长华摇笑笑,伸手将锦盒盖住,问霄:“我替师弟先收著?”
慧寂从怀里取一张羊纸卷,扔在桌上,“因为第二颗白玉琉璃珠,就在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