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的扑过去,埋在老爷宽大的衣袍里,哭泣得不能自己。泪好像不要钱一样的涌来,渗老爷的衣服。好像要把一生的泪和委屈都哭尽一样!咙发不声音,哭得嘶嘶哑哑,全都不能自抑的蜷缩起来,像一个小球,整个窝老爷的怀里……
鼻又酸了起来……
曾经过他,曾经用尽甚至生命的着他,愿意为了他的一个神、一个微笑而生活在谎言和哀怨建筑起来的城堡里。那样的,怎么会真的被遗忘掉呢?即使错了人,过便过了。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哭的人。自从有意识以来,一共只哭过两次,但这两次都哭得惊天地泣鬼神,而且都是哭着哭着最后睡着在老爷怀里。
纵容的看着我,张开双臂。从他的睛里,我知,他懂我的。真的懂。
忍不住自问。
看着老爷满满纵容和关心的神,泪好像又在蠢蠢动。刚刚哭过,心还没有完全调整回来,变得多愁善起来。
看到我真的没事了,老爷活动一僵的手臂。我也是这才发现,老爷因为抱了我半个时辰没有移动过姿势,双手都麻痹了。
心给了我最无伪的回答--
可惜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不去想就能不想的。长久以来,一直被丢弃在遗忘的角落里的,久到自己真的以为被遗忘了,但是,在前一刻,那近在咫尺的距离,冲破了遗忘的封印。随同一起回归的,还有那段一直以为早就已经被遗忘了的生活中的滴滴。
答案是否定的。
96
压抑了太久太久,真的太久了……
狠狠的哭过一场之后,可能是睛洗净的原因,突然觉到天空特别蓝,空气特别清新,远的嘈杂也好似成了景中的一份,心一宽广了起来。
那为什么哭?为什么哭得那么惊天动地,那么孤独、寂寞、悲哀得以为世界上只剩了一个人?
之后一直窝在老爷怀里不想动,懒懒的,不思考任何东西,也不敢思考任何东西。
现在,我的是老爷。因为老爷,枯竭了的我,新生了另外一颗心。而这颗心,在一一滴的相中,因为不断注新的而茁壮生长着。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牢牢的再也不掉了……
但现在,却发现,他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庞大到我无力承受的地步……
讷讷的放开被我无意识揪得皱成一团的衣襟,不好意思的对老爷笑笑。
还他吗?
半个时辰以后,当我终于悠悠醒转,发现我仍旧维持着蜷缩成一团的样,窝在老爷怀里,脸整个埋衣服堆里,两只手也紧紧的揪住老爷前的衣襟不放。
一直以为,已经忘记他了,便真的不会受到他的影响了,即使见面,也能当他是陌生的存在。
在那一个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用尽生命去着,像飞蛾一样追逐着冰冷的背影。在哭的,在另一个世界隔绝着的,其实是我,也是那个被自己遗忘、被尘封了整整三年的破碎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