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言又止的时候，王思甜打完电话却又走了回来。程父见着，便只好作罢。

……

王思甜听着，泪一就来了，随即却还是忍着说：“王铁生，我车祸了，在锦城的医院里……”

程季安有些愕然。

好像是放在包里？

手机放哪了？

底还有若条信息。

“……”程季安有些默然，他昨天是去了南都吧。南都，离这一千五百公里的距离……

只是，又该怎么问呢？程父深恨自己不会说话，到现在便又犯了难。

三十三个未接来电……

“安安，有一件事我忘了跟你说，早上的时候，崇均给我打过电话，”他欠了欠，说得格外小心，“他好像是在找你……”不知究竟是什么况，便只能先如实说明。

程季安已经拨通了他的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已关机。

“我把你的况跟他说了，他还问了你住院的地址……”听着像是要过来的样。

……

前两天妻回来时便告知了他们已经离婚的事，他没有怀疑，只是有些伤。可是今早的那通电话却让他怀疑起来，纪崇均虽然叫他“叔叔”，但说到她时语气里却透着关切，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不傻，他的紧张他全听了来。所以他不禁疑惑，他们到底为什么离婚？现在又是怎样的关系？只是一切都是他的揣测，所以他也没跟谁说，包括他的妻――当年她的闹腾，他始终记忆犹新。他就是想找个机会问问自己的女儿，好让自己有数，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他也可以帮帮忙，毕竟这两年，他一直对女儿深亏欠。

“嗯。”程季安。

“嗯，关机了。”

“爸，你有看到我的包吗？”她边找边问。

她有些后悔，包应该是护士替她放在了柜里，之前在车上设置了振动，于是就算有人打电话来她也听不到。而她脑震后近事遗忘，混沌了一天，是没想起来告诉他一声。

程父看着她，心里却有些话想问。

“是我的。”程季安说着，就接过又拉开拉链，拿手机一，却是一窒。

“我爸还没死呢。”王思甜低说到。

……

又坐了会，程季安便让父亲回去了，今天是爷爷的忌日，家里的事也比较多。她让他放心，她没什么大碍，这里也有护士在。她倒是也想跟着回去，可是父亲不同意，她也就只好罢了。

“那我跟你妈午再空过来。”临走时，程父又说。

电话还是在关机状态，他现在是在飞机上吗？

她是记得还有什么事没的，就是想不起来。

程父一走，许久未吭声的王思甜开了，“我打电话给我爸了，他午过来。”

“……”程季安有些无语，随即却又失笑，真是个熊孩。

“打不通吗？”程父问。

程季安正在喝汤，听到这话却是愣住了，随即想到什么，忙又翻转着寻找自己的手机来。

“哦我知，”程父站起来，打开了边上的柜，“昨天你妈在这收拾的时候看到了，是不是你的？”说着从柜里拿一个包又给她递了过去。

那包又在哪？

病房，程父看着王思甜去，却是想起还有件事没跟女儿说。

转过看向自己的手机时，却又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