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安摇摇，牙关咬紧，她无法说是或者不是，因为她自己都无法判断。

普文欣却已然明白，神也在瞬间有了变化。

因为顾幼珊？因为乔薇薇？因为那两年他对她的冷淡？还是因为十八岁那年一切的崩塌？

它让她自卑，让她，让她无法正视自己，也让她不敢争取。

普文欣回过神，又赶紧熄掉了烟，“你怎么来了？”说着，又挥了挥手，试图将四周的烟味散掉。

“咳――”她止不住咳了一声。

什么原因呢？

“表……”程季安开了，声音有些涩哑，“你还记得那年发生的事吗？”

“所以你离婚是因为这个原因？”沉默许久，普文欣才又开。

“好久没看到这里的月亮了。”隔了好半晌，普文欣才又说。

普文欣想了想，却还是摇摇，“我真的不知。”

“听说你也离婚了？”顿了顿，普文欣问。

“安安，对不起。”普文欣目光闪烁，却又歉。只是

凌晨四，医院里灯火明亮，四周却是一片安静。妹两人多年未见，剩的却似乎只有陌生。

“……”普文欣没有说话。

程季安的心里却开始翻腾，“那天晚上，你把我一个人丢，你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原因呢？”普文欣又随问。

她之所以现在说来，也是经过这么多年，她真的忍不去了。

普文欣转过，没再说话，有种心事被看穿的沉默。

程季安习惯后，又轻轻关上门走了来，“睡醒了，看你在阳台站着就过来了。”

普文欣转过，程季安望着她，提醒：“八年前，在那个酒吧里。”

纪崇均或许介意的，或许不介意，可是她却实实在在过不了心中那一关。

程季安忍了忍，圈却还是红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想要说完，却本说不去。

程季安听着，泪终于忍不住掉了来。

“发生了什么？”普文欣定定问。

手，走门，想要回到床上，却又站住。阳台上站着个人，黑衣短发，正是表普文欣。背对着，也不知在什么。

脑里依稀有模糊的印象，当初是有人送她回去的，可是是谁呢，那天来了好多人。

她到难过又绝望，就算知了又能怎样，骂他一顿？打他一顿？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程季安抬望去，天上一弯月亮，如钩，明亮。

“你都不知刚开始的那两年我是怎么过的。”程季安手攥紧，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所以表，你真的不知那人是谁吗？”到最后，程季安又咽着问。那天晚上送她回去的，到底是谁。

程季安却一时默住。

过往的痛苦袭来，泪止不住在眶里打转，程季安忍着，不让它掉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所以你不知，可是这件事却让我痛苦到了现在。每当我想起，都像是噩梦一样。”

程季安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一推门，一烟味就飘了过来。

“嗯。”程季安应。她并不意外她离婚的事传开。

程季安站了过去，却也未曾开。

脸苍白，有些憔悴。摸了摸额上的纱布，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受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