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有一会,你先找个地方歇一,走时再联系你。”
老周话很少,她也一直安静,两年的相,两个人早已习惯彼此。一路沉默。
他从来与她泾渭分明,所有她使用过的东西,他都不会碰;所有她待过的地方,他都不会现。先是这间书房,现在是这座别墅。
待在这里,就不必怕错,不必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
“好。”不过现在也无需再想。
另一边顾幼珊的声音却轻快,“安安,今晚我们就去新开的那家尚呈会所吃饭吧,听说那里的琼玉盅特别好吃,我还没去过,这次正好去尝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声吵醒了她,一看,却是顾幼珊打来了电话。顾家与纪家是世交,幼珊也是她在这唯一的一个朋友。
幼珊前两天刚从国外回来,昨晚就已打电话约她今天一起吃饭,当时她没有想好地,而她也只是说明天再说。
两年,短暂又漫长。
程季安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沉闷的,又空的。
傍晚六的时候,程季安了门,跟幼珊约好了七,不见不散。坐得是纪家的车,开车的是老周,她的专职司机。纪崇均与她疏离,却给足了她为纪夫人应有的待遇,一开始她不明白,后来也就想明白了。
只是再适应,也不是真正的喜。电梯镜里的那人,面容好,中却有着一闪而过的疲惫。
她在这间画室里度过了过去一年半里大半的时间,她是术专业,画画,现在画画成了她的消遣,也成了她的藉。
程季安很快用完了早餐,半碗粥,一块面包,便是所有。她又回到了楼上,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天地里。
“安安,我可想死你了。”
这座房很大,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停至尚呈会所门,老周快步走替她打开了车门,方才开,“太太,我在停车场等您,有什么吩咐尽打我电话。”
那是一间画室,宽敞,向阳,光线充足,带有很多书。原来也是间书房,在经过半年的不知所措和无所事事后,她询得同意,将这里改成了画室,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的事。
只是往常都能很快的投绘画的世界中,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了神。房间很安静,阳光落在彩斑斓的画卷上,却只折了迷离的光。
说是改,也不过是添置了一些东西,原有的陈设皆不曾动过,只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里面原有的很多东西都被搬走,这才知,纪崇均原先也在这里办公过。不过当她使用后,他就再没有来。
老周很快开车走了,程季安转过,也已往门走去。
尚呈会所,富丽堂皇,璀璨夺目的巨大晶灯,往来皆是富贵。程季安一度局促过,现在再到这样的地方,早已能够适应。拿着手袋,跟鞋走过光可鉴的地砖,举手投足,尽是得。
今天,是她嫁给纪崇均整两年。
这栋房里发生的事,他们比谁都看得明白。
幼珊定的包间在二楼西侧的位置,一门,她就给了她大大的拥抱。
?
“好的。”
“喂……”程季安接了电话,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
就是因为看得太明白,所以都对她生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