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依照兰德尔的谨慎行事风格,他一个也不会漏掉。
“对,绑匪也知。”兰德尔的表相当苦涩。
兰德尔眉皱得快打结了。他不是没想过不久前才和卡尔结束恋人关系的梅兰妮・费屈,或者之前更多更多和卡尔分手女人们……也许照她们的说法是被玩过后随意抛弃。女人是一种绪化又反复无常的动,尤其是被抛弃的女人,谁也不晓得她们会什么事来。
淡蓝的睛颜变得更淡,彷佛瞬间失去了温度的颜。兰德尔脸上竟然浮现云淡风轻般的冷艳笑容:“等我逮住那个(那些)家伙,他(他们)死定了!”
“别说来!”
“是啊。平常发有遮住看不到,大概卡尔自己也不知吧……”
“嗯……老实说,大分都是我去吻她们的耳后,如果刚好某一个的发很漂亮、上的发胶固定又还不算太呛人的话。但这不代表――”
但是,兰德尔却又想到――“告诉我,你跟女朋友上床时,她们都会撩起你的发吻你的耳后吗?”
金钱,是越多越好,但赎金则未必如此。一般犯人要的应该是现金,但是一千亿的现金?光试着去想象那些纸张堆在一起就是一个没有真实的壮观场景。
“卡尔讨厌时,女人碰他的发……这犯了他的领空权,他说的。”
“哦!”杰里同地望着兰德尔。兰德尔真是可怜,他大概快得“卡尔被害妄想症”了。
***
他把这里称作他的“囚牢”,而这个囚牢是个暗得不着边际的黑牢,无论白天或黑夜,都是同样的漆黑阴暗。
“但是你知。”
“……唔,卡尔左耳背后上方真的有一颗痣?”
对付钱的人而言,那只是一团纸堆而已,但对绑匪来说,金额的多寡和他们计画的考虑是成正比的,比方说:一千亿有多重?要用什么安装?需要多少人手搬运?以及运输工……等等问题。银行运输用的金属箱一个大概可以装个五亿,一千亿就要装五十箱,那么运送就必须用到大货车或小飞机了吧。
“犯人有没有可能……是卡尔过去的女朋友之一?”
谱了!光这一,就很难想象犯人的态度是认真的……”
杰里若无其事的问:“既然绑匪提到了这一,你想……这表示什么意思?”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兰德尔白晰的脸现在就像纸张一样苍白,平日不能表于外的忧虑与焦躁正一分不差地释放在他的脸上,“从信件描述的容和气来看,这个家伙寄来的可不是‘不幸信件’恶作剧。他的措词而且没有商量空间,总让我有不好的觉……”
“是正在查。”
哦!他当然可以开灯,如果他构得着那个离他五公尺、镶在墙上的小凸钮──他
“你想太多了。调查一也许会有收获……”
哇……杰里的心中很自动地清楚浮一句老话:“台灯才是最暗。”
“个人意见,我觉得他对卡尔……”
不能再这样去了。这几天来,卡尔不断地想到这一,也一直在想要如何逃去──结论是,幻想很容易!想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