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清在到了门的时候却固执地不愿意再多走一步,"可是,我父亲本不想见到我。如果我去医院的话,只会更加刺激到他。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要是你觉得我的现会真正刺激到你父亲的话,那我可以直陪你到病房门不去。这个时候就算你父亲不想见你,难你母亲不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吗?还在这里发呆的人真是大笨一个。"
"你是笨吗?"清毕竟是个成年的男,当他有心反抗的时候,轨即便用尽全力也丝毫没有办法拖动他。看着他抱着门框,死也不松手的样。轨索生气地放开手,"你妈妈之所以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去呀!到了这种时候不是和好的最好机会吗?人家也经常说,生病的人心是最的。什么刺激不刺激的。自己的儿去看父亲能刺激他什么?"
挨骂的清似乎还在打击里回不过神来,可是心思却又明显地被轨说得活络了起来,刚才还死抱着门框的手渐渐地松了来。
只要想到是曾经那样冷漠对清的人,轨就没有办法喜上那个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老人。就算他是清的父亲又怎么样,要不是因为了解清的个,他
刚才还紧张得在自己怀里不停颤抖的恋人,此时却像支撑起母亲的男汉,迅速地镇定来,拍着母亲的后背重复着刚才轨一直说的话,"没事的,我在这里。不要怕。"一遍又一遍。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你爸爸生你气的关系,在他生病的时候也不回来看他呢。"本没有余力去注意其它的妇人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抱住比自己大的儿的肩膀大哭了起来。
电话来的是你妈还是谁?"
达到效果的轨再一次悍地拉起清的手冲门,这一次因为没有反抗所以很轻松地走了楼。原本要开车的清被轨拦住,反而伸手拦了一辆租车,问医院的地址报给司机听。
看着刚才还在自己怀里的恋人迅速地投到"儿"这个角里,轨靠着医院冰凉的墙对于自己被排除在外的觉厌恶到了极。可是,在这个时候清最需要的就是自己支持。自己是他勇气的来源,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孩气。于是,只能睁睁地看着恋人的背影消失在白的病房里。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清抖着本不敢走去。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样地哄他,反复地对他说,"不要怕,我在这里。不要怕!"
"妈,我来了。"见到那个和清长了有四分相似的妇人的脸,轨轻易就猜了她的份。也因为她的份而紧张得不敢造次,安静地站在一边。
刚才还人来人往的走廊一了安静了来。轨走到病房门,透过玻璃看里面的形。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应该是清的父亲没错,已经病成那样的男人自然是说不什么再不想见儿之类的话。
走过长长的走廊的时间,清似乎稍微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等看到不远站着人的影时,轨清楚地觉到刚才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的手指似乎已经稍稍地升温,而且他整个人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