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气鼓鼓地瞪我,也不废话,扭就走,看的我睛发直,这不就是句玩笑嘛,他也至于?没想到过了十分钟不到他又跑回来,手里着一个一次饭盒,送到我面前,笑着说:“阿祁,四堂今天刚了一种菠萝虾仁,你最喜的,我早上就和堂阿伯说了预定一份的,你尝尝好不好?”我心里一,用力地着他
以萧峰的为人,我的拒绝等同于对他的侮辱,我让他这一年留学生涯好象一场末日的荒唐。他不该回国,他应该恨我,我却已经无力改变。
“这是我五分钟之前说的。”徐然平静地看我,“你最近嘛老心神不宁。”
我故意横他一:“你没多心?就你小心!想七想八的!”
我竭力不提起他的名字,徐然也是。这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萧峰到哪里都是天之骄,他回来的不巧,是大三,至少往年从来没有在学期行换届选举的。可那些领导见了他恨不得把压箱底的好东西全掏来抚他背井离乡之,借着一次学生会整改的机会提重新选举的。所谓选举,从人大到学生会都没咱老百姓什么事。我一个生意小学没毕业的远房堂叔当上市里的人大代表,和我妈死胡侃的时候,我就特羡慕地看他,我念了这么久哲邓论选举法,连选票长啥样都没见过,至今不能领略什么是人民代表为人民。
“就有!”我逗他,“小心!”
萧峰在宿舍住了三个晚上,就找到房搬了去。走的那么急。我说不任何话来,我已经没有资格。
我怕他多心,故轻松地一笑:“哪呀,我刚没听清楚,你,你再说一次。”
于是我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
“阿祁……我刚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学生会这么一整改,萧峰“复辟”成功,又创术系的新记录,椅都还没坐的叶方衔前面就多了一个很能有什么重大意义的修饰定语――“副”会长,最近见了谁都象练了欧阳峰的蛤蟆功,一肚气。
他一撇嘴:“我什么时候多心了,你自己心虚吧。”
无可奈何,却不是言不由衷。
“说啦。”我曲意讨好,他的脸颊,他一偏:“真没什么好讲的。就我家里的一些小事。”我知他不兴了,无奈地说:“你别这样――我真没想什么,你又多心了。”
他咬咬嘴:“算了,没事。也没什么好讲的。”
“我哪有!”
“啊?”我有些茫然地回过神,看了徐然一:“哦,你说――买颜料的事?我那还有呢,你先用着,都完了再一次买。”
就算在学校里见了面,也不过是冷冷淡淡一个招呼,仿佛之交。
仿佛是默契一般,徐然在萧峰回来之后也不再在我宿舍过夜了,我以为他会不兴,但是他没有,还是象平日里一样与我相,我意识地打量着他的神态,一切如常。一切恢复到萧峰回来之前的光景,仿佛船过无痕。
我对这个还是冒的,但我希望他过的好,看着他即便回来也依然风光无限,似乎这样我就能稍微好过些。
萧峰呆在那里,慢慢地淌泪来:“原来我,已经太迟了……”
什么东西刺我的五脏六腑,翻绞似的痛。我心里堵地慌,张了张嘴,却只能说一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