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究竟有没有恐惧悔恨。

他喃喃低语。

“徐然。我走不开，有什么话你现在说。”我的脑里已经烧成一团糨糊，说的话却是那样的冷酷。

“阿祁？是我。你睡了么？”

当面我决不能说的话，在一片沉

他突然弯腰一把抱着我，我发痛苦的呻，挣扎不止――这一瞬间，我又后悔了，恐惧了，我本就烂命一条，又怎么……怎么再去摧毁另一个人的幸福未来？

电话里死一般地静，好久之后，他慢慢地开：“我明白了。阿祁――再见。”

我不能见他，怎能见他！难还要叫我再传染一个人才好吗？！徐然，徐然他不是萧峰，不够，承受不住这个致命的打击，我还能和他说上什么？

是安我，还是安他自己。

一行泪缓缓地，那样地炽而。

他没回答。

“不，不行。我不能去。我不在宿舍。“天知我能清醒地说这句话，究竟是费了多少心力。

那时的我并不知，徐然说的再见，是认真的。

我真的不想再忍受他的无理取闹，我或许上就要死了再也看不见他了，难徐然除了闹脾气就再没任何一句话要和我说吗？！我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是。我和萧峰在一起！你想怎么样！”

心痛地无以复加，为我和他未知的命运，也为那一句――“和你一起死”。

我看了太多的实例――就一个晚上而已，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一睡不起。人实在太过渺小，不堪一击――谁躲的开无常命运！

“张祁。你吗！把被掀开，这样会闷着的。”他大力撕扯着我的被，吼了一句。我攥住被角，死死不肯松开，低声喊了一句：

就当我放弃的时候，他又幽幽地开：“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会和你一起死。”

我哼了一声，拉被将自己整个包住，包的密不透风。

有萧峰，他的表奇异地模糊着，我看不清，那神，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之后开：“你和萧峰在一起？”

徐然的声音颤抖了：“阿祁，我……我就在宿舍楼等你，你来一好不好？我，我真的有话和你说……”

“张祁。张祁。听我说，没事的没事的。”

“萧峰――我喜你。”

我把电话狠狠地扔到一边。一把拉上了被。

萧峰的话依稀象从远方传来：“徐然不会怪你的。”

手机突然响了，我惊怔，他把我袋里的手机翻来给我，我无意识地接通。

你完了。萧峰。轻言生死，再不能洒脱地游戏人间。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我筋疲力尽。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说：“萧峰，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里，怎么办。”

我知萧峰一定会人地一展宏图――而不是，而不是陪着我深陷泥沼等待命运未知的裁决～！

我闭上，万没想到是徐然。

你完了。张祁。蓦然回首，竟已经无奈地泥足深陷。

“早上是我的错，你来一好吗？我有话和你说。”徐然再说什么，我也听不清了，生死一线间，什么都显得那样无谓。

我咬住自己的嘴唇，住无数的哽咽――这是我第一次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