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有什么条件？”简明诚惶诚恐。

穆遥收拾好行李打算睡觉，忽然想起忘了刷牙，于是开门去。穆鹞依的门里依稀渗微弱灯光，她还没有睡。穆遥在那门边站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动静，他的上却让蚊叮了好几个包，一时奇无比，穆遥抓着转了洗手间。

溯，那些年少时光。穆遥记得过去这是条土路，一到雨天，满地泥泞。空旷的篮球场上原本有架铁制篮球架，倾斜如残断的桅杆，他曾和李二在这里抢夺过一只瘪的篮球，如今也已改换面，焕然一新。一时间索然无味，掉往回走。

“不行！”穆遥爆笑：“不能讨价还价。”

“想你个！”这人破坏绪的手段不是一般，穆遥恨恨地想，不过这样一闹，心却好了很多，明天的事明天再想，现在先让他气：“我睡不着，要听故事。”穆遥无赖地说。

“换什么？”男孩诧异地问。

“谁说的？！”穆遥扯开咙，鼓起腮帮。

这两天简明偶尔打来电话，仿佛觉到他的局促，只是问问平安，并不多说什么。穆遥到家后拨通他的手机，对面很安静，像是在家里：“简，我明天回去。”

“哦，几到站，我来接你。”简明的声音听上去很神，穆遥也跟着心稍霁，说：“中午一，我上午9的车。”

“呃……”男人无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请问小公想听什么故事？”

“嗯，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我要你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穆遥居心叵测。

“啊哈哈……”穆遥捂着嘴巴大笑起来：“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穆遥换好衣服、洗

“！！！！！！！”男孩不待他说完，“啪”一声合上手机，瞪圆了睛愤愤不平，满脸红在静夜里悄然弥漫。

“嗯？”简明问，忽尔又笑：“小样儿，是不是又想我了？”

“呃，你说的……不是不是，是我说错了。”简明见风使舵，立刻敛旗息鼓。

第二天一早穆遥几乎是被冻醒的，这该死的天，翻脸像翻书，一先兆都没有，昨天晚上敞开窗睡，雨全溅来，书桌上的东西完全湿透，紧邻的地板上也积了一滩，他手忙脚乱起来，到外面找了拖把、抹布回房收拾，全好，天已经大亮了。

“我其实可以不讲故事……”男人畏畏缩缩。

“我能不答应吗？”简明像只掉陷阱里的狐狸。

“嗯，好，那你快去休息，现在晚了。”

“把我的床还给我……”

“……能不能换个奖品？”男人犹犹豫豫。

“这还差不多。”男孩像老鼠偷了糖，嘴都合不拢：“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奖励你这个周末不用饭，一起去吃。”

“简……”

“嗯，好吧，你认真听清楚。”简明清了清嗓，一本正经说：“从前……那个……有座山……”忽然顿住：“你记得后面是有什么吗？我一忘了，以前明明很熟悉的。”简明懊恼。

穆遥笑弯了嘴角：“你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