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噢，那你们已经......」

「如无意外，我会和他在一起，很久。就和爸爸妈妈一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讲话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有什么不会好好说！」

拿分析师的伶俐齿，傅磊决定先声夺人。这一来，让刚坐到车里的谭彦父母面面相觑，他们知儿的取向，第一次见儿带来见家长的男人......老两倒比傅磊还紧张起来了。

面对谭爸爸为防止尴尬而尽量选择的文雅词汇，傅磊似乎并不领。

傅磊想起谭彦在来之前对他说的话：「我父母知我的事。要怎么自我介绍，我随你的意思。如果你对他们说是我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说是我的partner，便是我的partner；我也不介意如果你说我们是同事或者别的什么关系。不过你别说你是我老婆，这个我听着特别扭。」

「对不起，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我不知怎么解释我和谭彦的关系。」

「我说......中国还没立法批准同婚姻。」

「爸、妈，你们别搞得像......」

「之前他住在我家，现在我住在他家。」

「去你妈的谭彦，老又不是女人！老婆？你去变个，老还要考虑一要不要变人当我老婆。」

谭彦看着侧过一脸认真向父母解释的傅磊，他早猜到了，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不是为了显摆什么，不是为了索取什么......今天的傅磊就是个孩，想吃妈妈的菜，想和爸爸一起盘棋，也许......晚上还可以和他这个"哥哥"一床单。

「你们先上车吧。」

「那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这位到底是......？」

......

「不是，不是。」

「那你们是......人？」

「你的车怎么会在这？让秘书开过来的？」

「爸，妈，那是工作上的生意。你们别误会。」

午后，一家人走墓园，谭彦却示意父母搭乘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我来说，我来说：我

「我叫傅磊。我和谭彦上过床，可是我们都没打算结婚。」

「我没花他的钱，他也没花我的钱。对了，我还从谭彦那赚了不少钱。」

「对了，你和谭彦怎么认识的？」

不远的公墓。祭拜先祖的仪式简短而庄重，当初墓地也只是选在普通的墓园，谭彦一家都很清楚，祭祖是表达心意而不是显摆充阔的形式主义。

「问问都不行啊？」

「伯父、伯母，我想和你们在一起过一天。我想知一家三的生活是怎样的，对不起，打扰了！」

「你们......生意？你该不会是......」

谭彦看到父母的脸越来越差，真是哭笑不得，闹了天大误会的那个人还浑然不觉呢。

「伯父、伯母，你们好。」

老两被这个开场白惊得合不拢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谭彦连忙救场。

澄清了误会，回城的路上，向来健谈的傅磊很快就和谭彦的父母聊开了。为了和伯父、伯母多聊聊天，他和谭彦在加油站换了座位，由谭彦开车，他则跑到副驾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