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明天要当伴郎么?哼!」
傅磊不是没想过,但他又觉得不该神经过。一来极少有人知Rudy这个ID;二来在Google里输Alex,将近有两亿个搜索结果。猜来猜去,还不如当他是个巧合。谁会在意网络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或是一只狗。玩游戏是人类最纯粹的天,玩游戏认识的朋友是最纯粹的朋友。
临婚礼前一天,谭彦在父母的推荐去了一家中医院,原因是他最近连续加班导致颈椎痛的老病又犯了,医院的推拿师比外面摩店的信得过一些。从治疗室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路过医院的急诊,迎面冲过来一个金发碧大的外国人,扶着一个伤员,手臂上一直在血。谭彦闪到一边,却忍不住回去看,担心那个外国人不会说中文,万一误了治疗......
第二季B
「你怎么在这?」
现场清理伤,立刻行手术合,消炎针、白纱布、止血钳;虽不是什么致命大伤,也让这家中医院急诊为数不多的几个医护人员忙得团团转。一切都很顺利,谭彦和那个外国人在病床旁边守了一会,那伤者醒过来了。结果看到他就皱起眉,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别的。
「墨近,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问医生我能不能回家,只要死不了就行。」
墨远和墨近,名字一说来,再加上相像的容貌......原来是墨远的兄弟,应该是从国过来参加哥哥的婚礼。谭彦不明白为什么一件喜事,会
那个外国人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忽然怒视着谭彦。很熟,像认识的人......
在病房里冷调的荧光灯,傅磊的脸因为失血显得更加苍白,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虽然在加州呆过十多年,见识过不少同婚礼,谭彦对婚姻始终没什么兴趣。答应墨远当伴郎,无非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去帮忙。他从不质疑别人的婚姻,就像他从不考虑自己的婚姻。他本是家中的独,柜的时候也和父母闹过。但时间久了,父母也就想明白了:谭彦是个孝顺的好儿,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闹得亲决裂实在不值。于是退其一步,让他把交往的对象带回家,就算是多个儿,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顿饭就当是婚宴。结果他却振振有辞:婚姻是保护弱者的法律,和他上床的男人都不是弱者,所以没必要见家长也没必要结婚。着实把父母气得不轻,可是谭彦早年国念书,如今事业独立,除了手上市公司的期权,其他资产全交给父母打理,老两也拿他没办法。
「我到这家医院推拿。」
。
谭彦的办公室,在狂徒游戏所在的写字楼里显得有些孤独。他上任之后,谢绝了原CEO边的一群助理,不是解雇,只是把他们交给人事去重新分工作。会议日程、谈判日程、访日程,无论有多忙,大小事宜均是亲历亲为。收到墨远的私人邮件,在确认那不是一场教堂婚礼之后,他翻开五月的工作日程表,在月中的那个周末画上了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