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璐低说：“好，那我们继续看视频。”

女生哭着声：“对不起……因为……因为我摔坏了好几万的珠宝首饰，如果我不听你的话，就要自己赔偿损失费……”

视频画面一变，原是定俯视的监控视角忽然变成平视正前方且近距离拍摄的镜――跟照镜一样。

所有人都一脸懵，恍惚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刑璐一开始就说这是私人派对，没有对外开放，所以她也没拿到有力的证据，今天装腔作势也只是打心理战引诱当事人自乱阵脚。

底看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都对剩的15秒视频满怀期待，全场大概也只有一人是揪着心脏忐忑不安的。

刑璐没有说话，直接开视频。

女生红着眶，低着跟在艾朗后走到讲台上，艾朗站在刑璐旁边，轻声对那女生说：“你有话要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说，对吗？”

除了和艾朗离开的女生，社团里的女生全都在教室，刑璐的语气变得很冷漠，全班静默，就跟小学时老师说要提问回答的课堂一样静到落针可闻。

他们转过去，只见艾朗带着那名自称“被药”的涉事女生一起来了，女生从后门来后，目光扫过自己的小妹。

女生补了红，转跟后面的女生说话，另一个女生的脸同样被打了厚码，但她的一静一动都显得比较拘束。

看去，全都抬起看我。”

没有人站起来，也没有人声。

刑璐又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站起来在所有人的面前歉，视频就到此为止。”

艾朗安静地看着那女生，听了女生的当面指控，他没有恼羞成怒

艾朗哄：“听不清，你能稍微大声一吗？”

视频显示的实时时间是22:56:32。

刑璐这么一说，张望的人也收敛了些，但是刑璐静静地等了三分钟，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鼠标一动，暂停的画面也再次动了起来。

刑璐再次暂停视频播放，已播时长累计3:47/4:02，剩最后的15秒。

“……”

就在这时，悄静无声的教室响起开门声，“咔”一声，金属开合摩发的声音引教室里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

沉默了三分钟。

女生微微抬起脸来，嘴唇被咬得发白，她啜泣着，小声喃喃了一句，但她的声音太小了，站在她旁边的艾朗和刑璐都听不清楚，更别提其他人了。

镜里的女生凑近“摄像”前补妆，脸五官的厚码依然模糊但隐约能分辨鼻耳，不至于爹娘不认。女生穿着大剌剌肩脯的趣装，低装，上有一颗浅褐的痣清晰可见。

整个社团的人都在面坐着，听着，等着。

女生带着哭腔，说：“对不起……”

不少女生看到这个镜都心里一惊，想到她们在车展化妆间里正对的镜背后隐藏了一个摄像，她们全都手脚发凉。

视频继续播放，乎意料的是――屏幕一黑，剩的15秒竟然是全程黑屏的！

艾朗带着女生走到讲台，他看了一屏幕上已经播完的4分钟视频，在心里叹了一气。

艾朗问：“对不起的原因呢？”

“……”

刑璐在赌，赌对方会主动认错；对方也在赌，赌刑璐只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