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是你人生中的一分。
某日班,邻桌的女同事忽然向你告白。
你不惧死。
你试着接纳它们。
这些并不能吓到你。
你维持拒绝姿态,起付账,走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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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轻易放弃!”她明媚地笑着说。
很快,她的演说引了邻桌客的注意。那是一位中年女士。她饶有兴趣地打量你们,面容带笑,怀念之,显然是想到自己的青年岁月。
闲来无事,
她说这都不是问题,她喜的是你的心,说罢,又开始赞扬你的诸多优。她说你面容清秀讨喜,为人又真挚善良,你不计较得失、不自我中心、能够贴他人。她甚至说你周环绕着“迷人的忧郁气息”。
你满面通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问你原因。
你被同事的捧赧得满脸通红。你都不知自己竟然拥有一个如此耀的灵魂。
归家途中,你发现何因又在跟踪你。你没他。何因跟踪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左右他不会来,拦住你,同你交谈,跟就让他跟着吧,权当是个同路人。有时,你好奇他究竟想些什么,你列举他可能的事,发现最坏也不过是再被他奸一顿,或者被他死在街角。
女同事硕士刚毕业,工作不足半年,你猜她未历世事,心不定,又被家里保护得太好,才会这般不理智决定。
你详细地列举自己的病,向她描述那些她不曾见过的极端症状。你告知她自己每月的收,又告知她每月治疗的花用。你说,这般花费,别说购房首付,你甚至连月供也付不起。你说很抱歉,但是因为神状态,你无法负担玩闹式的恋,同时,你更不是合适的生活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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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追上来,抓住你的手臂。
很少熬夜。你的同事也大都平和,毕竟功利心重的人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公司就职。
你的病症也有所好转。虽然你还是会忽然焦躁,会毫无预兆地起,会偶尔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它们发作的频率渐渐降低。这是治疗开始发挥作用。
当时你很绝望。你觉得自己像一只破损的木桶,虽然有人捂住桶面的破,你却还是只能睁睁看着容的酒还是一洒落。
她倒豆一般说着,声音洪亮。
治疗伊始,医生就告诉你,你的症状很难完全消除,你需要好终与药相伴的心理准备。
你问她这是不是输掉大冒险的惩罚,她被你气了个倒仰,居然当着全办公室人的面滔滔不绝地赞你,十分钟不重样。众人声起哄,连院长都放工作从自己的小单间里跑来看闹。
你大惊失――她看过你疾病发作的丑态,知你是个无车无房没有本地的穷小,你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你甚至怀疑这是她因为输掉某个赌约而不得不完成的惩罚。
待了解她的认真,你垂眸苦笑,私里约她见面,郑重拒绝。
时间久了,你又放宽心来――就像阳光晒黑肤,手机抵住掌留薄茧,在肤上留勒痕,任何事都会留痕迹。你尚能依稀记起中背诵的化学公式,又怎敢要求与你缠绵半年之久的力药消失无踪。